交卸部分兵力後,劉燾昨天借口交接事務、分割部屬,今天借口等待輜重、探聽敵情,明天借口舊病複發、且待修養……
天天招呼故舊,接著奏樂,接著舞,拉攏人才,拖延時間,不肯離開。
若是他人有此作風,輕則免不了一個擁兵自重之評語,重則居心叵測,可直接下獄
張合亦屢次提出讓劉燾盡快至勝州,頗讓劉燾麵上不好看。
徐榮私下多次勸告張合
“人家王長子,戰功又出眾,職位權力冠於諸王子,難道必定不能繼承大統?”
“賢弟少年得誌,深得大王信重,卻是臣子,比得上父子之情否?與王長子結怨又哪能落得好處?”
張合:“其人殘忍嗜殺,不顧將士死活強攻雁門,死傷數千尤不停歇,令士心寒離心……豈能能繼承……”
“慎言!”徐榮枯如樹皮的老臉上,也難得動容。
誰,不想侍奉一位,體恤下情的上官?
徐榮免不了思量,當初投效劉備,還不是因為認識日久,深知劉備仁義愛士。隻是沒想到,王長子勇猛過其父,這仁愛得眾,卻一點沒學到:“我一把年紀,經曆太多生死,隻想著再打幾年仗,回鄉養老。不想摻和世子之爭。”
……
涿郡
“敗家子!瞎胡鬧!”
“幽州、烏桓之士,皆十餘年來糾集之精銳。他竟命令騎兵下馬步戰,蟻附登城……”
劉備指著劉濤派來的使者劉放,一頓臭罵
一旁荀攸道:“王長子許隻是立功心切。”
劉備:“謀士們早就擬定作戰方案,雁門關堅固非常,不弱壺關,能奪就奪,不能奪就圍困。
經孤簽署,就如詔令。他竟敢公然違抗,非要強攻!”
蔡璿道:“年輕人難免氣盛,撞了南牆,遭了挫折,才知道回頭”
劉備:“他要強攻,可用他新招之兵。卻非要折損孤之騎兵、銳士,讓孤如何麵對萬千幽州父老?”
“我看他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劉放被唾沫所噴,神色不變,也不卷袖插拭,任其自幹
“你回去告訴劉燾,除了他和他舅父直屬,把其他幽州兵、烏桓兵都給孤退回來,十五天內不退,孤親自去取!
你告訴他,十五天內到勝州東河套去,否則勝州刺史也別當了!”
劉放被罵得灰頭土臉,帶上詔書急弛回雁門外大營
劉燾讀了詔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怒道:“你先前建議就在雁門郡待著,結果使我被父王責罵,如今奈何?”
“難了,難了!”鄔長英亦搖頭
你被父王責罵,分明是強攻雁門關損兵折將,卻來怨我?劉放心頗不高興,卻也知道現今唯有扶持劉燾一途,笑道:
“刺史看到的,是十五日內退回精銳,十五日內取東河套。
反過來看,又是什?”
劉燾尤自不解
一中年美婦自簾席後急步走出,一把奪過詔書
劉燾急忙行禮:“阿母,您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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