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洲一直在希殷家磨蹭到了傍晚,連堇塵都跑過來,喝了好幾盞茶,看著雲生的臉,憋了一肚子的笑。
雲生氣不過,索性化成了狐狸,趴在一邊懶得理他。
隻是這鬼針草後勁挺大,臉上的傷口倒是不疼,隻是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總覺得像是被七八個小人抬著四處跑,頭暈得很。
“雲生……要不要再喝一杯爵床草茶?”希殷抓著茶杯懟在雲生狐狸嘴邊邊上,柔聲說道。
“別理他,他現在估計暈著呢,你說話他八成是聽不見的!”文洲笑著說。
“前輩,你……打算幾時去救初夏?”堇塵也有些坐不住了,雖然知道文洲心中有數,但總是忍不住時不時提醒他幾句。
“唔……”文洲放下茶杯,朝外麵看了看天色,說道:“差不多了,我去去就來!”
說完,轉身走到門口,身形一閃便消失在朦朧的夜空。
剛入夜,海平麵上還有一絲殘陽回蕩在那,像是少女臉上的一抹胭脂,看著甚是嬌豔,堇塵一抬頭,撞上了希殷的眼神。
希殷淡淡一笑,開口說道:“世人都說人族的皇室殘暴,你也是姓趙的,怎看上去這清冷?”
“是嗎?”堇塵低下頭,不知希殷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別的什意思,略顯局促地回答道:“可能是我從小跟著仙翁長大吧!”
“哦?難怪了……”希殷臉上浮起了一絲羨慕的神色:“仙翁,他可是個大好人呢!”
“希殷姑娘,哦,不,族長!”堇塵忽然想起這蛇島上仙翁的住所,開口問道:“不知為何在蛇島之上,還會有仙翁的住所?”
希殷眉目一閃,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將堇塵杯子的茶水蓄滿,緩緩說道:“其實不止是蛇島,在鮫人島,仙翁也有固定的住所哦!”
堇塵思索了一陣,難怪當初自己從小到大,經常被一個人丟在家,有時候動不動就是十幾天,虧得自己早早就會煮東西吃,否則早就被餓死在家中了。
還好仙翁經常會帶些沒有化成人形的妖獸回來,給堇塵解悶,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長成這般悶葫蘆一樣的性格吧。
原來隻知道仙翁每年會去西鳳山,如今看來,他老人家去的地方還真不少嘛!
四海為家啊這是!可以啊!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文洲便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希殷的住處,他身後背著正在昏睡的初夏,開口說了句:“堇塵,麻煩你去扛一下雲生,我們回住所!”
“好的!”堇塵一把扛起了癱成肉泥的雲生,暗自感歎道:“這家夥怎這重!平時看著瘦不拉幾的,關鍵時刻重得跟個秤砣似的!”
“前輩……”希殷似乎還有話說,剛走出門,卻連幾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這到底是怎回事?
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希殷就下了山,火急火燎衝到了文洲的住所一探究竟!
果然求知欲是十分強大的,太陽都沒她起得這早。迎著清晨的露珠,鞋襪都打濕了一大片,走到初夏房門口時,正好碰到推門而入的文洲。
“前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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