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往走,一路走就一路有箭頭提醒,他想著既然剛開始就選了跟著箭頭走,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吧!
但凡是遇到箭頭,他就跟著走。
慢慢的,他發現空氣的水汽越來越重,鼻腔都濕潤了起來,呼吸間竟還能感覺到厚重的黴味。
狐狸的鼻子十分靈敏,他隱約聞到了一絲別樣的氣味。
他細細分辨,忽然大驚,這是烏木藤的味道,這麵是種了多少棵烏木藤啊?氣味都能彌漫這遠。
難道,翼族靈獸真的也被囚禁在此?
忽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似乎又多了一分勝算。
婉兒已經被嗆得捂住了口鼻,緊皺的眉頭不停地扭曲著,整張臉都寫滿了難受。
不久,遠處似乎從上麵照下來了一絲光亮,雲生立馬掐滅了火折子,示意婉兒腳步輕一些,這應該就是這條暗溝的最深處了。
雲生越往光亮處走,就覺得烏木藤的氣味越重,幾乎都要溢滿整個胸腔。腳底的水流變得小了許多,都是從一旁匯合過來的,光亮處周圍十分幹燥,一滴水都沒有。
婉兒扯了扯雲生的衣擺,示意讓他小心些,不要貿然露頭。雲生點了點頭,小心翼翼靠著牆壁往光亮處挪動過去。
他豎起耳朵,聽了半響,似乎上麵沒有任何動靜,實在是按耐不住了,那光亮處就在頭頂上方,這的高度忽然升高了,像是在這轉了個直角彎。
他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子,頭頂也是一樣的鐵柵欄,抬頭就能看見這柵欄的上方應該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廳堂,高懸在四周的油燈把這照得如白晝般明亮。
因為柵欄很小,他能看到的範圍有限,隻能轉著圈全方位搜索了一番,忽然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大量的烏木藤曼,嗚嗚泱泱一整麵牆,像是要把後麵的鐵柵欄都擠爛一般。
哇!這是什地方?這多烏木藤……
難道,翼族靈獸被囚禁於此?
雲生正在猶豫之時,忽然聽見一陣睡夢中的低鳴,是那種十分深沉的從喉管發處的咕嚕聲。
對了!沒錯!這就是鳥人特殊的聲音!
雲生喜不自勝,這一趟沒白走,起碼他們發現了翼族靈獸的蹤跡!
婉兒看著一旁握著拳暗自興奮的雲生,十分錯愕,使勁皺著眉毛給他使眼色,雲生定了定,伸出食指擋在嘴前,然後又朝著外麵擺了擺手。
意思是這不方便說話,咱們出去再聊。
婉兒心領神會,雖不明白這小狐狸到底在開心什,但也知道在這確實不適合說太多的話,點了點頭就折返了回去。
回去的路也十分順暢,似乎就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順著箭頭的方向很快就爬出了進來時的那個排水暗溝。
雲生把掉在外麵的鐵柵欄重新裝好,與婉兒飛速往水鳳閣奔去。
他們回來時,悅竹跟宋洋還絲毫不見蹤跡,等了半天,兩個時辰的約定眼看著就要到時間了,婉兒著急忙慌地嘀咕著:“完了完了,不會悅竹姐姐也發生什意外吧?”
“你就是瞎操心!”雲生蹲在太師椅上,等待的時間實在太過漫長,他已經把尾巴上的毛來來回回梳了三四遍。
忽然,兩道黑影驟然閃現,悅竹他們回來了。
雲生收起狐尾,頗為自豪地對婉兒說:“你看吧,我就知道他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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