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好幾遍,江橋這才放下心來。
瘋狗真的死了。
我還活著。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好像一場噩夢。
即便是做夢,江橋也沒想過和肉食係恐龍麵對麵打肉搏戰。
傻子才會那樣做。
江橋靠在瘋狗的屍體上,身上滿是血和泥的混合物,爪子上和嘴邊還掛著來自瘋狗體內的某些不知名器官,對著另一邊還在哆嗦的大頭傻笑。
“你是挺笨的,但是條好龍!”江橋心念叨著,“好兄弟!”
一邊休息,江橋一邊琢磨擺在自己麵前的下一個問題。
怎出去?
自己和大頭都沒有瘋狗那好的彈跳力,即便是踩著瘋狗的屍體再加上大頭疊個羅漢,距離地麵也還得有一米多。
對於人類來說,如果隻剩一米多的距離連躥帶蹦手扒腳蹬勉強也能上去了。
但恐龍不一樣啊,身軀太重兩條後腿又短又粗,想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江橋就開始挖土。
隻要靠牆堆起一個一米多高的台子,然後把瘋狗的屍體推過去,再踩著大頭,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出去後再找根老藤想辦法把大頭拉出來就完活兒了。
想法很豐滿,現實卻實在是很骨感。
江橋身上的傷太重了,每動一下都鑽心地疼,恐怕到時候土沒挖完自己先掛了。
大頭倒還好,雖然身上也有傷,但都是外傷,看著嚇人但其實都不重。
不過這複雜的計劃,大頭能理解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難不成我今天要被自己挖的陷阱給困死嗎?
正在江橋一籌莫展不知該怎脫身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不遠處的角落好像有一點紅光閃了一下……
嗯?
順著那道光找過去,江橋找到了一塊玉佩。
玉佩並不大,大概也就是一塊旺旺仙貝的大小,上麵刻著一些古樸的花紋,一條一條好像沁了血一般。
在這坑底的汙泥,係玉佩的繩子已經髒得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玉佩本身卻是一塵不染,光潔如新。
江橋琢磨了下,估計是剛才那個女的掉的。
上麵沒有任何動靜,估計早趁著剛才這亂作一團逃走了。
哎!
死沒良心的家夥!
江橋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也並不意外。
但凡是個人,這種情況下不都得跑嗎?
人家又不知道你是人類。
傻子才不跑呢!
玉佩捏在手冰涼冰涼的,好像一塊冰。
如果不是知道它是塊玉,江橋甚至懷疑它會不會在自己手化掉了。
嗯?
怎好像真的化了?
紅色的液體順著玉佩緩緩淌下,與江橋的爪子融為一體。
有古怪!
江橋本能地就想把手的玉佩給扔掉,但已經晚了。
渾身上下好像中了定身術一般,江橋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掌心那片殷紅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沒一會兒,江橋的整個手掌都被那液體浸染了。
再然後,一陣紅色的霧氣自掌心緩緩升起,向著江橋的頭部而來。
在升騰的過程中,前端的霧氣緩緩蠕動,變成了一個長袍大袖,手拿書卷的書生。
那書生隻有巴掌大小,一邊搖頭晃腦地讀著書,一邊微笑著對江橋招了招手,然後化作一陣紅霧沒入了江橋的眉心之間。
書生之後,是一個瘸腿的老乞丐。
乞丐之後,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將軍。
將軍之後,是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
紅霧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小人,陸陸續續進入了江橋的眉心之中。
那些小人有老有少,穿著打扮也都不盡相同,但卻擁有著同一張臉……
江橋的臉!
雖然每一張臉都略微有些差異,但江橋知道那就是穿越前自己的樣子。
小人越來越多,紅霧也越來越稀薄。
最後的一絲紅霧化成了一個白衣白發,手持寶劍的仙人。
仙人走的很慢,最終懸停在江橋麵前看了足足能有半分鍾,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也化作一團紅霧沒入了江橋的眉心之中。
紅霧全部消失之後,江橋掌心的玉佩也由紅玉變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
白玉繼續融化,溫潤的白色液體好似牛奶一般沿著江橋的爪子向手腕的位置蠕動,很快就到了那塊“侏羅紀兒童手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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