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好啊。”明石接過,指尖擦到了髭切的手指,帶起一陣癢意。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其他人要靠在石壁上閉目,要就是在聊天打鬧,暫時還沒注意到這邊。明石是從靠著的姿勢直起身子,半屈起胳膊撐住邊緣,讓髭切給他斟了一杯。
酒入喉嚨,便感覺到了一股甘甜味。他挑起眉頭:“是果酒?”
聞著還有淡淡的清甜香氣。
髭切:“嗯,在倉庫偶然摸到的,大概是以前誰藏在那的吧,隻有一壇,我發現的時候已經落了一層灰了。”
倉庫放了很多東西,大多是用不上的舊物,是以前本丸刀劍還在時留下的。酒的話,隻有不動行光那孩子最愛喝了,也許是他留下的。
“你居然就這拿來喝了?不怕過期變質?”明石開了個玩笑。
酒這種東西,年份越久越醇厚,也越令人回味,不存在過期變質的說法。因此髭切也隻是笑笑:“要不你就別喝了?反正也就剩下這點了。”
他晃了晃手邊的一小壇酒,明石聽到了一陣水聲,聽聲音的確不多了。
“你喝了多少?”明石怕他真喝光了不留給他,連忙去搶,“別喝完了,剩下的給我吧。”
髭切沒動,還真讓明石把它拿走了。
看著明石一杯接一杯,髭切壞心的笑了笑,沒有提醒他這酒後勁大。
明石不喜歡喝酒的原因就是自己酒量不好,堪稱一杯倒,而且酒味聞著讓他受不住,所以他很少喝酒。但今日他喝到嘴的果酒,除了淡淡的清甜味以外,酒的辛辣味幾乎感覺不到。
明石一不小心就和上頭了,停不下來那種,自然也就不知道這酒雖是果酒,卻有極強的後勁。不動行光那種嗜酒如命的小鬼,怎可能會買沒有度數的酒呢?
一個喝酒,一個看著另一個喝,氣氛十分和諧美好,但不久兩人間靜謐的氣氛被打破了。
“喲,有沒有被我嚇到啊!”從水突然鑽出一隻濕淋淋的鶴。
“我就說怎池底一直往上冒泡,原來是你啊。”髭切皮笑肉不笑,不輕不重的刺了他一下,“還是說你覺得玩這種把戲很有趣?”
“鶴可沒跟你說話哦,我問的可是明石,誰理你啊。”
鶴丸還是穿著一身白,不過身上的軟甲裝飾都被摘下了,衣服緊緊地黏在身上,完美的顯露他修長的身材。
鶴丸走到明石身邊,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酒,然後咂巴兩下嘴:“哇,還算不錯!”
明石醉酒後不會發酒瘋,也不會展現出醉態,隻是微微愣在原地一會兒,一動不動,幾秒鍾後倒下。出乎意料的發展讓鶴丸差點沒反應過來
撈住他以免沉到水底,被淹死可不好玩,即使付喪神不是人類,淹不死,那也夠嗆了。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呼了口氣,把人攬在懷,看對方平靜的睡顏難得犯了難,“這下怎辦,人都醉了誒。”
“那就沒辦法了,把他給我吧。”髭切理直氣壯的伸出手,朝鶴丸要人。
“你在想桃子,別跟我說你不是故意的,現在還裝一副驚訝的樣子給誰看呢。”鶴丸翻了個白眼,躲開了他的靠近,朝一邊玩水的螢丸喊,“螢丸,我先帶你家喝醉酒的監護人回去了!”
鶴丸根本沒等螢丸回應,就是說一聲而已,等螢丸轉過頭來的時候哪還有影子。
螢丸:?我那大一個監護人呢,哪去了?
“嗤。”髭切睜著那雙好看的貓瞳似的眼睛,自語道,“失策了,完全為那家夥作了嫁衣啊。”
擦幹了頭發,順便把對方眼鏡給摘下,鶴丸仔細打量他的眉眼。
精致,漂亮,完全不遜色於自己。重要的是那平日即使懶散不見鋒利,一旦認真起來就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永不屈服的眼神,難怪會有那多家夥喜歡。
“你啊,怎那招蜂引蝶呢。這下好了,跟別人競爭的我壓力也很大的啊。”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撒嬌的話語,纖細俊秀的青年和衣躺在對方身邊,緊緊靠著他,仿佛要汲取他身上的熱度。
即使刀劍的身體是虛構而成的,本質上還是冰冷的鐵器,鶴丸卻仿佛感覺到了令人安心的溫暖。
他虛虛描繪對方的五官:“遲鈍的家夥,什時候你才能看到我呢……”
不指望對方回答,或者說正是因為對方現在聽不到,鶴丸才敢說出來。如果是在平常,他隻會用嘻嘻哈哈的態度來掩蓋,一次次的惡作劇都是為了更靠近他。
鶴丸攬住他的窄腰,頭部湊過去,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廓上:“但是,這樣就很幸福了。”
柔軟的唇瓣印在耳垂處,又落在了他的唇角。
“希望等你醒來會喜歡這個驚嚇。”
……
“活動?”
消失了幾天的狐之助出現在本丸大廳內,搖晃著尾巴,尖細的聲線聽不出情緒:“是的,每座本丸都要參加的。尤其是撫子大人在時政……需要大人參與。”
“有什獎勵嗎?”
“暫時不公布,等結束後,獲得最高分的本丸會收到任務獎勵。”
髭切穿著寬鬆的內番服,眯著眼打量了一眼狐之助:“審神者大人的意見是……?”
“撫子大人同意參與,並且說需要一個隊伍。”
“我知道了。隻要是主人想要的,我們都會帶回來!”螢丸幹勁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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