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不止滿足於摸頭，或者說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明石定定看著他，想收回來的手被死死扣住。白蘭笑容不變，隻是眼中執著得嚇人：“不要以為裝不懂，就可以逃避過去喲？”

    分明是開玩笑一樣的語氣，眼神卻很認真。明石在他炙熱的目光下眯起眼，周身氣勢節節拔高，抽回手握住刀柄：

    “你知道你在說什嗎？”

    那語氣簡直在說“想死直說”。

    這是什狗血的“把你當朋友你卻想和我戀愛”？物種不同怎談？！

    “再清楚不過了。就算今天你砍死我我也不會改口啦。”白蘭最是清楚他想要讓自己退縮，“

    明石沉默許久，幽幽開口：“…我以為，我們隻適合做朋友？”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不試試怎知道呢？”他很堅持。

    “我們身份不合適。”明石繼續打擊他，“我可以活得很久，而你隻有短短百年的生命……”

    “這個很重要嗎？”

    “很重要，你命太短了。”

    “如果沒有這個條件你會答應我嗎，會嗎會嗎？”白蘭聲音低了下去，聽起來快哭了。

    “…嗯。”反正年齡就是天然的巨大屏障，剛好讓白蘭死心。

    明石轉頭還以為能看到一個表情看起來要哭了的白蘭，都準備好安慰他了，誰知卻看到他恰好露出得逞的笑容，伸出手與自己十指相扣：“ok！說好了不許反悔！”

    明石：“？”

    總有種被騙的錯覺？

    不是錯覺，白蘭真的在騙他。

    “你以為我會不求回報的把指環交出去嗎，那可是世界基石啊。”白蘭笑得眼睛彎彎，像狡猾的狐狸得逞後的得意。

    “附加條件就是，要給我與你等同的壽命，而我自願成為你的信徒。”

    他聲音輕而纏綿：“我是你唯一的，虔誠的信徒。”

    早在他栽到這位神明身上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的結果。

    “……”明石不知該說什好。

    說他蠢還是愚昧都不合適。

    他的生命漫長，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難纏的人類，奇奇怪怪的，可意外的不反感。

    明石慢慢收緊了手，反扣回去：“隨你吧，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後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