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聰慧,也全然不像第一次見本帝女時那般跋扈。”
林素然端著茶盞看向她,眸中帶笑。
眼前的寧妃,也同南宮雨璿一樣,都與往常有了很大的區別。
“帝女取笑臣妾了。”
寧妃聞言,想起當初故意刁難林素然之事,麵上一紅。
“以往是臣妾不懂事,冒犯了帝女。”
“無妨,都是過去的事了,本帝女不會放在心上。”
林素然擺了擺手,她從不將過去的事放在心上。
若是她記仇,寧妃此時也不會坐在月清宮中,更何況那一次,寧妃也著實未占到任何的便宜。
“是,臣妾鬼迷了心竅。”
寧妃也跟著笑了起來,她也並未將林素然懲罰她的事放在心上,畢竟說到底也是她自作自受。
“對了,寧丞相如何了?”
林素然突然想到,今日寧妃來見她,估計也是同她說寧丞相的事。
結果,兩人聊起了南宮雨璿,便將此事忽略了,想來寧丞相已經有了好轉,否則寧妃又如何有閑情逸致同她閑聊。
“多謝帝女關心,父親的身體在禦醫的照料下,已經有所好轉,不日便能醒來。”
說起自己的父親,寧妃也突然反應了過來,她今日是來探望林素然的。
“您身體如何?臣妾今日是來探望您的,結果同你閑聊起來了,實在不該。”
“無礙,就當解悶了。”
林素然搖搖頭,她在月清宮實在無聊,寧妃來同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這次還是多虧了帝女救我寧家上下,臣妾在此感激不盡!”
寧妃說到這,連忙跪在林素然的麵前,誠心謝道。
“不必如此,快些起來吧。”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林素然下了一跳,連忙讓她起身。
“帝女,您準許臣妾跪著吧。”
寧妃卻是執拗的不願意起身,依舊低頭跪在她的麵前。
“若不是您以身犯險,隻怕臣妾的父親如今早已成了一句枯骨,您還為此伸身受重傷。”
“臣妾的父親,之前在朝堂之上,如此頂撞您,甚至還妄想帶兵攻打景天,實在狂妄至極。可您絲毫沒有與他計較,不計前嫌的幫助臣妾的父親,幫助寧家。”
“您是寧家的恩人,臣妾願意為您鞍前馬後,死不足惜。”
寧妃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林素然不禁有些動容。
抬手搭上她行禮折疊的雙手,將她拉起身來,雙眸直視她通紅的雙眼。
“起來吧!寧丞相是西雲國的有功之臣,本帝女怎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同他計較,隻要寧丞相往後一心為西雲國肝腦塗地,過去的事便讓他過期吧!”
“謝帝女!”
寧妃聽罷,心中感動不已,再想行禮卻被製止了,便隻能起身。
林素然的話說的很明白,她不會同寧丞相計較之前的事情,願意給寧丞相一次機會。
但是再有下次,便絕不姑息!
就算如此,寧妃也是心滿意足千恩萬謝了,畢竟衝撞帝女,以下犯上可是死罪一條。
可帝女不顧前嫌,以身犯險,還救了父親一條性命,她如何能不千恩萬謝。
況且,此事過後,父親也無需出兵攻打景天,可謂是因禍得福。
“待臣妾的父親醒來後,臣妾定當親自勸解父親,來向帝女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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