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藍瘦子 本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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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靜默得幾乎凝滯。

    屋有幾名種植基地的管理人員,門外也擠了一圈圍觀的工人。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貿然開口,目光聚焦在三個當事人身上,在心默默猜測著他們的關係。

    在這片死寂中,陸成舟終於開口:“我沒偷。”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就連許皓月都不確定,他是在極力克製情緒,還是已經胸有成竹。

    賀軒慢悠悠踱步到他麵前。

    “跟警察說去啊。”他直勾勾盯著他,眼似笑非笑,“看看他們是信你的狡辯,還是信我的證據。”

    “我會的。”陸成舟與他對視,目光絲毫不覷,一貫的挺拔身姿,神色透出幾分淩厲,“不過我得提醒你,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也是犯法的。”

    “捏造事實?”賀軒冷笑兩聲,聽的人心直發毛,“難不成監控那個人不是你?”

    陸成舟正要開口,眼前突然橫插.進一個人影。

    許皓月擋在他麵前,抬起下巴,死死盯著賀軒,眸光冷得像兩把鋒利的刀。

    她冷聲質問:“你的表,本來放在哪兒?”

    賀軒掀了掀眼皮,語氣懶洋洋的:“書房。”

    “麵有監控嗎?”

    賀軒聳聳肩,一臉不耐煩,“沒有。”

    “所以,你說的監控證據,隻能證明他進了我房間。至於你的表是怎丟的,誰知道呢?”

    賀軒舔著唇角笑了。

    他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她還在垂死掙紮。

    “我的表丟了,在他的床上找到了,監控拍到他偷偷摸摸進了我家房子——我認為,這條證據鏈已經很完整了。”他慢慢彎下腰,對上她的眼睛,反問道:“你說呢?”

    許皓月聲音擲地有聲:“簡直漏洞百出!你的表上有他的指紋嗎?你的書房有他的腳印嗎?這些證據都沒有,你憑什指控他偷竊?”

    賀軒吊起眉梢,不屑一顧道:“把腳印和指紋處理幹淨很難嗎?你忘了他以前是幹什的了?要我提醒你嗎?”

    許皓月心一慌,怕他真的當眾人麵拆穿了陸成舟的身份,急聲製止道:“你閉嘴!”

    頓了頓,她咬牙挺胸,如英勇就義般,鏗然道:“我承認是我拿的,行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愕然,紛紛投來震驚的目光。

    連一直淡定沉靜的陸成舟,也瞬間變了臉色。

    “阿許!”他沉聲警告,語氣掩不住擔憂,“別說氣話,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許皓月沒有回頭,視線依舊死死盯著賀軒,瞳仁閃著異樣的光,瘋狂決絕。

    “沒錯,你的表是我拿的。我本來想當禮物送給他。昨晚我來過這,就坐在這張床上,趁他不注意,就把表偷偷塞到了枕頭下,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就被你找到了。”

    一口氣說完後,她聳聳肩,滿不在乎地看著賀軒,表情甚至還有幾分玩味,似乎在期待他的反應。

    陸成舟急得想伸手拉她,但雙手被扣押住,他掙紮不脫,隻得拚命向前傾身,湊到她臉側,語氣急切地說:“你別犯傻!我偷沒偷東西,警察會查清楚,不需要你來頂罪!”

    許皓月終於回頭,凝眸看著他,一瞬間,臉上冷意消散,眸光變得溫柔而深沉。

    “我不是替你頂罪。我跟他住在一起,他的東西丟了,第一嫌疑人應該是我。而且,我昨晚確實來過這間屋子。按照他的說法……”許皓月用餘光瞥向賀軒,唇角浮起諷笑,“這條證據鏈已經很完整了。沒錯,就是我幹的。”

    她把目光轉向兩名警察,大大方方伸出雙手,“把他放了,抓我吧。”

    兩位警察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陸成舟又急又氣:“許皓月,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你這做沒有用!是非黑白警察自然會查清楚,他這種低級的栽贓陷害,是不可能得逞的……你放心,我隻是去配合調查,很快就會沒事的,你信我……”

    話沒說完,被賀軒的冷笑聲打斷:“你們倆郎情妾意演夠了嗎?”

    他掀起眼皮看向警察,眼神驟變陰狠,怒罵道:“人家都承認了,你們還傻愣著幹嘛?!要我打電話喊你們局長親自抓人嗎?”

    在圍觀人群的注視中,陸成舟和許皓月被一前一後押出房間。為了防止串供,他們分別被帶上兩輛車。

    警笛呼嘯,一列車隊揚長而去。

    這是許皓月第一次坐上審訊椅。

    “啪”一聲,明晃晃的燈光打在臉上,她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冰涼的手銬發出金屬碰撞的輕響。

    她微眯著眼,待瞳仁適應這強烈的光線,才依稀看清麵前那兩張麵無表情的臉,還有他們身後的白牆上,那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接受警察的審問。這種感覺糟透了。

    盡管秉持著“文明執法”的原則,兩位警察對她還算客氣,但抽絲剝繭的提問還是讓她感覺心理不適,尤其是針對她與陸成舟關係的追問,更是讓她有種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廣場供人圍觀的羞恥感。

    “你們從職工宿舍離開後去了哪兒?”

    “哪家旅館?有沒有證人?”

    “你們這種關係持續了多久?”

    ……

    這種關係?許皓月自嘲地笑了。

    在這些外人眼,她跟陸成舟是什關係?舊情複燃?一夜春.宵?還是長期炮.友?

    總之,都不是什正經關係。

    但是沒關係,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其他人怎看,她真的不在乎。

    高壓審訊下,她現場編了個狗血的故事:“陸成舟是我前男友,以前我們談過,後來因為異地的原因,就分了……”

    “我跟賀軒訂婚後,他那方麵一直不行,我們試過挺多法子,也看了醫生,吃了藥,都沒效果……”

    “警察同誌,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那方麵的需求,壓抑太久了會出問題,我、我是個正常人,也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

    “前幾天家裝修庭院,陶景和帶幾個工人過來,其中就有陸成舟……我一時衝動,就趁機跟他說,讓他等大家收工後,再悄悄回來,我們敘敘舊……”

    “後來,我把他帶到臥室,什都還沒幹呢,他突然發現了賀軒安裝的攝像頭……那次沒做成,我們就重新約了個時間,就是中秋節晚上……”

    “我知道賀軒有塊金表,一直放在書房,很少見他戴,我想就算別人偷偷拿走了,他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所以我就偷拿了,塞到了陸成舟枕頭底下,想當禮物送給他。誰知道賀軒這快就找上門來了……”

    “警察同誌,歸根結底,這是我的家務事,我跟賀軒自己解決就行了,就不用牽扯到外人吧?”

    許皓月越講越動情,哽咽的嗓音,哀怨的語氣,再配上眼角適時滑落的幾滴淚,將一個因長期性.生活壓抑而出軌的女人演繹得惟妙惟肖。

    兩位警察臉上情緒很複雜,震驚中又帶一絲嫌惡,看上去是被狗血劇情雷到了。

    許皓月之所以敢把所有罪名都擔下來,一方麵是為了救陸成舟,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心清楚,自己並不會真的坐牢。

    就算賀軒已經跟她徹底撕破臉,執意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季家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她有靠山,有退路,所以不管怎作死,都有人給她兜底。

    果不其然,在看守所蹲了三天後,許皓月被臉色鐵青的季銘領了出去。

    看守所外停著一輛車,許皓月打開後座的車門,看見麵的許母,一時怔住。

    仿佛內心的鎧甲裂開了一道縫,心髒瞬間脆弱得不堪一擊,滿腹的委屈不受控製地溢了出來。

    許皓月鼻頭一酸,趁眼淚落下來之前別開臉,用力吸了吸鼻子,再轉過頭來時,發現許母的眼眶也泛紅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誰也沒有先開口。

    直到季銘坐上駕駛座,不耐煩地催促道:“愣在這幹嘛?快點上車!”

    車門關上,許皓月安慰了許母幾句後,把視線轉向季銘。

    她問:“哥,你是不是申請了保釋?”

    據她所知,像她這樣沒有什社會危害性的“犯罪嫌疑人”,隻要交點保證金,或者找找路子,就能申請取保候審。

    季銘沒好氣地說:“你想得美。是賀軒去公安局撤銷了報案,你才有機會出來。真要追究起來,判你個三年五年的,你這輩子就毀了。”

    許皓月有些詫異:“他有這好心?”

    “當然是有條件的。”季銘頓了頓,用力揉了揉眉心,語氣頗為煩躁,“他損失的財物,就那塊金表,要我們原價賠償。”

    “……那塊金表不是找回來了嗎?!”許皓月覺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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