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關,是白象國軍隊駐紮的地點。
如今的白象國,足足十二萬餘人的兵力,盡數駐紮在王佛關。
柏衍那在王佛關的日子,頗為輕鬆。原因很簡單,齊國一直鎮守不出,不曾來進攻。大將軍波羅那達多本身,又是塞建陀的弟子,論及關係,波羅那達多和柏衍那是同門師兄弟。
所有波羅那達多也對柏衍那,頗為照拂,更是處處讓柏衍那安排。
這是為了曆練柏衍那,讓柏衍那能獨當一麵。
王佛關內,八座巍峨的關卡後方,才是大軍駐紮的位置。前麵的八座關卡,都布置了炮火和士兵鎮守的。
一旦某一座關卡丟失,還可以借助後方的關卡,再度進行防守。在如今,白象國在王佛關的鎮守極為穩健,不曾出任何問題。
柏衍那帶著大批的軍隊抵達王佛關後,便等齊國的軍隊來。隻要齊國的大軍,被擋在關外,無法前進時,那時候柏衍那,就可以按照此前和父親塞建陀議定的策略,出奇兵奇襲王奇的後方。
隻要拿下後方的天龍、玉符和重山城,再突襲戒日城,王奇的後方空虛,那王奇在白象國的布置,就徹底落敗。
可惜,柏衍那想得挺好,偏偏上蒼似乎和他作對。齊國的大軍,距離王佛關還很遠,就停下了駐紮,不再往前進攻。
齊國的軍隊原地駐紮,開始掃蕩一個個貴族莊園,解放了所有的奴隸。
王奇的舉動,的確是在扒貴族的皮喝貴族的血,隻要按照王奇的策略下去,貴族肯定是徹底完了。王奇的做法,倒也是進一步增強了柏衍那麾下貴族的凝聚力。
各大家族的貴族主事人,一個個提及王奇,都是恨之入骨。
可是,這無法達到柏衍那的策略。以至於,柏衍那呆在王佛關內,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因為他的謀略不曾成功。
柏衍那如今所圖,就是等著王奇來進攻。唯有王奇的大軍都靠近王佛關,接下來,他才能出奇兵。否則現在就派遣士兵離開,一方麵是容易被發現,另一方麵王奇可以隨時撤走,所以柏衍那隻能等著。
這段時間,柏衍那在軍中,頗為無聊,所以是不是的,柏衍那就把人請到一起飲酒作樂。柏衍那今日,又召集了各大貴族的主事人,在營帳中飲酒聊天。
閑來無事,不飲酒做什?
隻能飲酒。
柏衍那和眾人推杯交盞,日子倒也是愜意。
軍中不準飲酒之類的禁令,柏衍那是不管的。更何況,他不算是軍中的人。在當下,柏衍那對這些是不在意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作樂再說。ωωω.⑨⑨⑨xs.co(m)
柏衍那也有自信,他相信即便是齊國軍隊突襲,麾下的兵力借助王佛關也可以抵擋。
所以,喝點酒沒什。
在柏衍那和眾人飲酒時,有一個侍從進入。這是柏衍那的親隨,他徑直走到柏衍那的身旁,低聲說道:“公子,丞相安排人送來了書信,請您閱覽。”
柏衍那接過書信,便拆開來查看。待他看完後,擺了擺手,侍從便轉身退下。
“諸位,安靜!”
柏衍那吩咐一聲。
那間,所有人的聲音,都是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匯聚在柏衍那的身上。這些貴族的主事人,一個個在家中時,都是飲酒作樂,日日尋歡的人。所以他們在王佛關這,和柏衍那打成一片,對柏衍那很是認同。
柏衍那,有能力。
而且,很不錯。
柏衍那緩緩道:“諸位,家父剛送來的書信,說齊國掃蕩了王佛關以南的區域後,暫時停止進兵,不成進攻,卻是安排了人在巨象城內散播消息,傳播齊國解放奴隸一事。以至於,巨象城內人心浮動,一批一批的百姓紛紛作亂。一批一批的奴隸,想要屠戮我們貴族。”
“該死,這群賤奴,真是該死啊。”
人群中,頓時有人開口。
說話的人名叫金剛,是貴族中的一個主事人,其人身材壯碩,很是武勇。
金剛咬著牙道:“這些賤奴,就該殺了。”
“對,對,金剛兄說得好。這些普通的賤奴,平日我們優待他們慣了。以至於這些人,竟是要造反,簡直是該殺。”
“依我看,還是我們對這些賤奴,太過於優待。”
“都是一群賤皮子,該死。”
一個個貴族的主事人,紛紛開口。所有人的臉上神情,已然是憤怒了起來。甚至一些貴族,已然是捋起袖子,準備要回到自己休息的營地,收拾一些賤奴發泄一番。
“諸位,聽我說,請聽我說。”
柏衍那微微一笑,他沉聲道:“這群地方上的賤奴,心中存了一些想法要造反,那也是正常。不過,都是無用功罷了,不可能成氣候。”
“家父在巨象城,已然調動士兵出手,鎮壓這些作亂的賤奴,殺了無數人,殺得巨象城血流成河。巨象城的局勢,已經是穩定了下來,不需要我們操心。”
“家父之所以傳信,是擔心齊國皇帝王奇安排傳達的消息,會傳入軍中,影響到大軍的士氣,更造成賤奴串聯作亂。”
“這一事情,我們各自的確要戒備起來。我等如今知道了消息,便各自去敲打一番,不可讓下麵的賤奴串聯,以至於在王佛關造成影響。”
“家父的書信中,也說了已經傳信給大將軍,請大將軍謹慎應對。”
“王奇如今要強攻王佛關比較困難,所以才改變策略,采取這樣無足輕重的策反,意圖讓我們的軍隊嘩變。可惜王奇的所作所為,都不可能成功。”
柏衍那侃侃而談,擲地有聲道:“王奇的這些奸宄手段,注定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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