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祭

    吳真卿歎息了一聲，道：“除了張道陵，其它人我都沒看到，除非仙界不止一處，飛升仙界何其艱辛，並不是有名就可以飛升成仙的。”

    吳真卿的言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我跟著走過金鑾大殿，走過仙石和聖藥鋪滿的花圃，看到在大殿兩旁，許多我曾在曆史輪回中看見的人，有的人認識，有的人不認識。

    很多人向我投來善意的目光，他們大都是年近花甲的老者，如我一般的年輕人也有，但是卻少之又少。

    到了一處露的大殿之後，大殿上空是蔚藍的星河，大殿的金座上，趴著一頭雪白色的巨獸，巨獸的線條柔美，睫毛很長，背上長著一對透明的翅膀，背後散發七彩仙光，頭頂兩隻眼睛閉著，眉心還有一隻豎眼。

    “獸？”我嚇了一跳，這簡直就是獸長大後的樣子，而且她就是煉氣士時期古族人崇拜的圖騰仙獸！

    吳真卿道：“她便是仙界之主，我等都稱她為仙尊，仙尊的本體就是長生仙獸，世上的第一個仙。”

    伏臥在金座上的長生仙獸睜開第三隻眼，目光照射向我，我未敢動彈，過了一會兒，長生仙獸睡眼惺忪的醒來，她看著我，嘴唇未動，但卻發出人的言語：“沒想到受了如此道之傷的人都能活著來到仙界，萬古以來，你還是第一個。”

    語氣威嚴，透著某種不可侵犯，同時還有一絲不滿，像是觸怒道就是觸怒她一樣。

    “咿呀”獸從我身後飛出來，膽怯地趴在我的肩上，看向長生仙獸。

    “嗯？”長生仙獸看向我身後的獸，露出疼愛之色。“泡泡，你還不過來？”

    獸發出嗚嗚之聲，飛向長生仙獸，長生仙獸撫摸著獸，露出一絲笑容道：“過了這多年竟然還是個不點，當年大妖橫行的年代，我可比你成長得要快得多。”

    獸嘰嘰喳喳叫著，指著我一通亂，長生仙獸點頭，然後看向我道：“觸犯威，而且擁有逆轉時光的能力，完全會亂了我辛苦建立的秩序，本不該留你，但念在你泡泡舍不得你，我就饒了你，退下去吧，從此可以在仙界長生逍遙。”

    我猶豫了一下，道：“啟稟仙尊，在下有一事不明。”

    長生仙獸道：“直言無妨。”

    我道：“此處即為仙界，為什曆史上一些驚才豔豔的高手不能安然渡過劫，最終的下場卻是慘死？”

    “楊浩。”後方有認識我的人生怕我觸怒長生仙獸，九雷劫乃是地對修士的懲罰，如果是一頭仙獸製定的規，或者以喜怒選拔飛升成仙者，豈不是太過不公？

    長生仙獸眉宇微蹙，很顯然我的質問讓她也有些不高興，獸撒嬌，伸出兩隻爪子在長生仙獸麵前比劃著，也問相同的問題。

    長生仙獸的眼神立馬充滿溺愛，她道：“九雷劫是修士和大妖成仙的必經之路，乃是上規則所控，並不在我，若是沒有我，也許所有人都會被雷劫劈死，我長生仙獸生地養，以雷雲為食，不懼雷劫，所以才能讓我成為第一個渡過劫的妖獸，關於仙界的秘密，其實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仙界就是我與生俱來的聖藥園，曆經萬年，成長至此，能被選拔進仙界的人，要是感悟眾生之道知曉萬物變化之理的人，要是沒有心魔的人，此種規則的確由我定，有些人即便成仙依然會犯上作亂，這樣的人，仙界怎能收容？”

    “這來，九雷劫的設立還是為了劈死修道者，而長生仙獸的仙界，是為了挽救修道者？”我心中暗想。

    長生仙獸道：“除了我，大地之上應該沒有任何一種生靈可以渡過劫，曆史上有些人比你們更加驚豔更加出色，可卻沒有走進仙界，他們渡劫之時會產生強大的心魔，一絲雜念便會隕落，即便僥幸活了下來，也不能重回人間，生命不過千年就要凋零。”

    “這是為何？”我問道。

    長生仙獸問道：“我長生仙獸一族十分特殊，生來不僅以雷雲為食，最差的也要以聖藥為食，而且生有聖藥園，其它生靈即便僥幸渡過界，也隻能在宇宙中遊蕩，沒有仙氣供養，遲早會死，聖藥園發展成為如今的仙界，提供給飛升而來的你們棲息之所。”

    “這來，即便飛升成仙，修士的生命還是有終點？”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