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問：“你怎沒有？”

    現在她的一言一行，無一不在告訴他，她就是吃醋了！

    薑席夏拗不過他，隨口丟了句：“隨你怎想！我好冷，我要回去了！”

    酒意雖是被風吹醒了大半，但腳下的步子仍舊踉踉蹌蹌，走不穩當。

    他追上前，修長的手臂向前一伸，將身姿柔軟的她攬入懷中。

    即使隔著好幾層衣服，但這樣有意無意的觸碰，仍讓她渾身一震，歪過腦袋側眸注視他，卻迎上戚九寒陰翳微冷的目光。

    她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臉色陰沉的不像話。

    兩個人同時停足於路燈下，地上的影子相互交纏，看似像是擁抱在一起。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論她如何掙紮，戚九寒的手臂堅硬如鐵，怎也推不開。

    她被迫圈在懷，聲音放軟：“小九，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放開你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對我的態度為什總是忽冷忽熱？”他抓著剛才的話題不放，也想知道她的心思。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看不穿她的麵對自己時的小心翼翼，她也猜不透他對自己好的緣由。

    見她不答話，環住她的手緩慢鬆了許多，她泄了氣般的垂下腦袋，心有千萬個聲音在叫喊著，告訴他你的心意，千萬別慫，大膽的告訴他……

    她頂著一張小臉兒，昂起頭，不斷絞著十指，貝齒咬緊下唇，力度之大，唇瓣都泛出白色。

    現在的她噤若寒蟬，就連他歎著氣，放開她的一瞬，薑席夏的心頭都沒來由地一顫。

    他冷若冰霜的嗓音從頭頂劈落：“算了，如果這個答案這令你難以啟齒的話，我也不會逼你。”

    得不到回答的他，眼角繾綣出淡淡的冷意，他裝作無動於衷的繞過她，眸子是肉眼可見的悵然若失。

    那晚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僵硬不少。以前在部隊見麵都會打招呼，甚至還會喊著她出去玩。可這三兩天以來，他像是換了一個人，每次見到，他都是冷麵寒鐵的樣子，不言不語，惜字如金。

    今天她心情鬱悶的坐在窗台邊，耳聽著樓上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

    樓上宿舍，舒清然幾個人正樂不思蜀的打牌，孟允今天倒黴的很，一把沒贏。

    他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發呆的戚九寒，長歎一聲，打趣問：“然，你家小九最近是怎了？天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失戀了呢！”

    孟允嗓音一落，舒清然連忙拿牌打了他一下，食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我提醒你，這幾天他心情不好，你別拿他開涮，否則他火氣一上來，我可不幫你！”

    聞言，孟允大驚小怪的咂咂嘴，不聽勸的繼續說：“怎可能嘛！小九脾氣那好，不會生氣的！”

    舒清然見他在挨打的邊緣試探，也不再阻攔。

    不一會兒，床上的戚九寒忽然翻身坐起，他陰冷的目光靜靜盯著憨態可掬的孟允，沉聲道：“孟允，能幫我個忙嗎？”

    舒清然一聽這話，急忙丟下手中的紙牌，兩手搬著椅子挪動到一旁，臉上是看戲的表情。

    “可以啊！”孟允跟戚九寒相識沒很久，還單純的以為他沒什壞心思。“你想讓我幫什忙？”

    戚九寒朝著舒清然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