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離開之前,問她有沒有話要帶給小九。
薑席夏睫毛輕眨,簡言道:“平安就好。”
祈求平安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能夠平安卻是難上加難。
孟允沉了沉頭,回答:“好,那舒清然就麻煩你照顧幾天了。”
她目不斜視,眼光微垂,安靜盯著鞋尖看:“我們是朋友,你不用客氣。”
他離開以後,她徑直去往舒清然的病房,查看情況。
麻藥的勁還沒過,明亮的光照得他臉慘白,依舊沒有血色。
忽然,女醫生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低聲呼喊:“薑醫生,不好了!”
薑席夏眸光一冷,與她走到病房外麵,輕聲道:“你別著急,慢慢講!”
“樓下急診室有個T國的士兵,他突然昏迷,被同行的人送到了這。”
她眼睛微轉,“具體是什病,檢查過了嗎?”
女醫生點頭:“是胸腺瘤。”
“胸腺瘤的話,良性的還好,惡性的就有些棘手了。”她抬手摸著光滑的下巴,似乎沒理解女醫生的意思。
“哎呀!我帶你去看吧!”
說完,女醫生領著她來到一樓急診室。然而這還沒進室內,就聽見T國人正在大聲謾罵著醫護人員。
薑席夏“當”推開門,嬌柔的五官是一臉的冷若冰霜。
她定定看著急診室中鬧事的兩個人,冷聲質問:“你們就是這求人看病的?”
那個未曾受傷的人,看她是女人,又手無寸鐵,冷冷一笑,旋即轉動槍口指著她:“我們T國人從不求人看病,要我求你,你又算個什東西?”
麵對危險,薑席夏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冰涼的槍口抵在額心,她非但不怕,甚至嘴角漫出絲絲嗤笑。
她的眼神布滿淩冽,那種帶有韌勁的氣勢,像極了戚九寒與敵人對峙的時候,不卑不亢,不慌不亂。
“既不是求人看病,那你怎不把他帶回T國,讓你們的人給他看?”
那人舉著槍的手微怔。
他其實也想把同伴帶回T國看病,可是T國人生性冷血,一聽是胸腺瘤,都說活不長,還不如死在戰場上。
他的語氣不免低了許多:“我們有要務在身,無法回去治病。”
“那你們還在吵鬧什?既然是求人辦事,那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她姣好的麵容,笑容一頓,在眾目睽睽下,伸出手指移開額頭上的槍口,緩緩道:“不過我也不是非讓你求我,隻要你答應不傷害這的人,我便幫你。”
那人似乎不相信,斜睨著眼,問:“你說的是真的?”
她慢慢將手放入兜,目色清冷:“我身為醫生,救人是職責,敵人也是,一名合格的醫生,救人不分國界。”
此話一落,整個急診室的人麵麵相覷,他們並不想出手相助。
那人瞳孔一震,手上的槍不知不覺的收了回去,“好,我答應你。”
她朝身後揮了揮手,說:“小林,帶他做個全身檢查。”
“好!”小林是那位女醫生。
小林讓人把他抬出去做檢查。
薑席夏衝他同伴點了點頭,隨後也跟上小林他們。
走廊中,“薑醫生,你不如先回去休息,現在天快亮了。”小林看她一來就前後不停腳的忙了一整夜,有些心疼。
薑席夏的確很困,她打著哈欠,一邊說:“小林醫生,那麻煩你多幫我照看406的病人,他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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