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樹沒了遊覽“聖地”的興致,但錢小白還有,這趟旅行就成了錢小白問、白瑞樹“解說”的曆史回溯之旅。
有莫餘在腦內提供畫麵,新曆九年之前的事情,白瑞樹都能說個頭頭是道。
如果白瑞樹願意,他都能在“莫學”中獨樹一幟,另起山頭,成為“莫餘早期行為分析”的大師——畢竟莫餘就在他腦子。
但這事屬實無聊,本不該屬於自己的名譽不僅對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毫無吸引力,反而讓他厭惡。故此,那些莫餘告訴白瑞樹的過往趣事,白瑞樹都隻挑了一些不會暴露莫餘的信息,轉而告訴了錢小白。
兩人的旅途也就這過了一個半月,就到了準備返校的時間。
乘著列車返回東湖,各自準備上學要用的東西,恍惚間,時間就到了八月一日。
……
拿著錄取通知書,提著行李包,一個人出現在東湖高中正門口的白瑞樹,心情有點忐忑。
他這趟過來不僅要辦入學報到的手續,還要交學費。偏偏哪兒都沒寫東湖高中的進修班學費多少,白瑞樹硬著頭皮東問西問,得知其他學生一個學期的學費都在兩千左右,隻能找家長要了三千過來,如果帶多了自然沒事,帶少了還得想轍緩緩。
畢竟是進修班,花的資源比其他學生多多了,學費多交一點也很合理。
不過看其他學生有家長送來,白瑞樹站在正門側旁,還是有些牙酸。
想到自己父母以“都已經有獨自出去一個多月的經曆了還要什家長陪同”的理由把自己一個人丟到了學校附近,白瑞樹就牙酸。
他哪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才想要家長陪同,他是掏不出錢才想要家長陪同。
既來之則安之。白瑞樹提著行李包在大門外看著往校園湧入的人群,也加入其中。
進了校門,最先看到的是一座連廊,上是空中長廊,下是一片平台。
連廊兩端都是教學樓,而從門連廊下方看去,再往校園深處看,一座體育館前長桌一字橫開,長桌一側是學校的工作人員,長桌另一側則是一群急著辦手續的學生和比他們還急的學生家長。
白瑞樹提著行李包走去,心想那兒應該就是繳費處了。
穿過連廊下方的空間,白瑞樹這才看見立在一旁的牌子,上頭把入學流程寫得清清楚楚——但進修班的事宜是例外。
白瑞樹麻了,那邊的繳費處不是給進修班學員準備的,那自己要去哪辦入學手續?
學籍資料可還在自己手握著呢,不早點歸檔,白瑞樹真怕自己把資料弄壞了。
左右看了看,到處都不見有進修班入學的繳費處,也沒看見錢小白的身影,白瑞樹提著行李袋,站在連廊後的樹影中,有些焦急地張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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