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幾乎沒有標識,能夠讓人在翻開稿件之前,對稿件所屬分類有所了解。
這對圖書館之類的場所來說,顯然是極不合適的。讀者對閱讀場所提供的服務產生意見,自然要將投訴信件塞滿圖書館的信箱。
但這是守秘會,用的是守秘會自己的規矩。白瑞樹還不知道具體的規矩有哪些,但起碼這個組織沒有安排文獻檢索類型的自動服務或人工服務。
考慮到在場的人員配置,如果真的有文獻檢索人工服務,那將會是何天路帶他們尋找資料的畫麵。
白瑞樹不是很敢繼續想象,與其讓何天路帶他尋找文獻,提供檢索服務,倒不如自己現在動起來,自力更生。
他從書架上輕巧地抽下一份文檔,在幾秒內翻閱完畢,放回去,再抽取下一份文檔。
金丹期修真者全力閱讀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這的書架阻隔神識,讓白瑞樹隻能用雙手將文檔從書架上拿下才能開始閱讀,白瑞樹的閱讀速度還能更快。
隨著時間推移,連續不斷地閱讀文檔,讓白瑞樹和莫餘對這些文檔本身和文檔描述的內容,漸漸產生相互串聯的知識體係。
首先是時間點。
在房間最深處的書架上翻出的文檔,所記載的事件內容和主要討論的方向,集中在新曆元年到新曆十年時間段。
其次是作者選擇。
這些文稿雖然沒有統一裝訂,但每份文檔都在落款標注了作者是誰——白瑞樹和莫餘覺得,有理由懷疑這是一種後續追責製度在成文階段的工作要求。
作者的選擇範圍相當之廣,有莫餘眼熟白瑞樹也眼熟的名字,也有莫餘不眼熟白瑞樹眼熟的名字,還有莫餘和白瑞樹都不眼熟的名字……
至於為啥沒有莫餘眼熟而白瑞樹不眼熟的名字,原因無他,曆史課語文課考點,還有不少科學考點和修真考點都有這些人名。對莫餘來說,這些名字可能是一個個活生生但他沒來得及認識的人,但對白瑞樹來說,這些名字可是能算分的名字。
有時候,記住名字能算分,足以成為一個人眼熟該名字的充分理由。
兩人確認過,此處文檔應當沒有特地選擇作者,隻是嚴格按照對內容的要求來挑選上架的文檔。
內容選擇是貫穿這座書架上整整十年跨度的線索。
在二十分鍾的比對之後,莫餘啞巴了。
他有一種感覺……這些文檔的內容選擇,好像到哪都繞不開自己啊?
每一篇文檔都寫的和自己有關,全是自己做的事。最早從自己被八戒發現開始就有記錄,最晚到自己從實驗屋中消失後,進入其中的枝杈發現自己遺留的手稿。
莫餘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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