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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味道.....”白允川以為自己聞錯了，又仔細嗅了兩下。

    這種味道絕對算不上是好聞，相反，它有著一股讓人作嘔的感覺，就像是香菜會帶給某些人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這股味道很淡，有一股濃濃的鐵鏽味，聞上去和鮮血有點差不多，但又有點不同。

    這種不同是難以言喻的，就像是這股味道告訴大腦的一樣：我是有一股血味，但是我不是血液。

    很奇特的感覺。

    但好巧不巧的是，白允川身邊就有這一位玩弄血液的大師。

    至少以前是。

    白允川曾經在海莉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很淡，也不怎好聞。在海莉剛剛被白允川抓住關在基地中的那段時間，她待過的房間、用過的東西上都會沾有這種味道。一開始這種味道稍微注意聞一下，或者剛從外麵的森林來到海莉待過的房間時，這股味道還能清晰的辨別出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海莉身上的這股味道也越來越淡，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鋼鐵直男白允川曾經好奇的問過海莉，直言不諱的說這是不是你的狐臭，結果被暴怒的海莉一頓錘。

    後來海莉告訴他，這是血天使聯盟中一種邪術的後遺症。使用者將自己和血液浸泡在一起，然後用特殊的技術吸收血液中的“能”，充盈自己的實力。獸血的後遺症味道最大，而人血後遺症味道最小。

    海莉使用的是獸血，這一點海莉直言不諱的告訴白允川，怕他引起誤會。海莉還曾經給白允川介紹過，像是那種幾乎淡不可聞的味道，使用的基本都是人血。

    眼下，他使用的究竟是什玩意兒白允川暫不管他，但這股味道為白允川指明了襲擊者的身份。

    “這些人是血天使聯盟。”白允川在通訊器中留下說出這一句話，雙手向外一扒，虛空能量開始加速擴散。

    “血天使聯盟？他們怎會在這？！”【黑客】大吃一驚，像個猴子一樣左右橫跳，躲避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白允川扯了扯嘴角，他當然知道血天使聯盟為誰而來，但他還不能說....

    廢話，說出來就完蛋了。

    “先別管怎來的了，【瘦子】，給個方向！”【蠍子】與血天使聯盟的成員在半空交手數次，吃了點小虧，肩膀上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黑手印——當然，別人是看不到的。

    黑夜中的打鬥最考驗的就是信息的獲取能力，而【瘦子】正好是這方麵的專家。

    “來了！”

    森林深處，一束光亮衝天而起，照明彈照亮了數公之內的夜空，指明了方向的同時，也同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暴露在光線之中。

    白允川依靠虛空能量的掩護以及照明彈短暫的致盲效果，腳尖在灌木上輕輕一點，從幾名血天使聯盟超能者包圍圈中衝出。

    也不知道這些人相互之間是怎聯係的，彼此間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眼見白允川要跑，幾名超能者立刻做出反應，幾根細到幾乎不可察覺的紅線悄無聲息的超白允川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