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媽一定很恨我,恨我當年不小心害死了我大哥……”
突然狂躁的施太太被施景山等人看護著回到房間安撫休養,在這等待的時間,陪同呂霜遲在樓下小花園漫步的人換作了施嘉良。
一驚接一乍,呂霜遲不知不覺中知道了施家太多的秘密,她甚至懷疑起自己是否還能平安回到自己的咖啡廳。
“我知道,姑媽一定是告訴你,我大哥施嘉文是和朋友一家郊遊時遇上了山體滑坡意外身亡的,可那不是真的。”
二人再度走到了那片種著許多秋海棠的地方,施嘉良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呂霜遲不知怎地,到底是相信了他。
比起接受不了大兒子意外身亡,從而無法麵對雙胞胎中的小兒子,所以把人送到國外念書。
小兒子偷偷玩父親藏在書房的槍,不小心走火打死了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身為母親無法原諒小兒子,卻又不忍追究小兒子,這才是真相。
“於是我被父親送到了姑媽那念書,當年我十歲,而我姑媽也才二十歲……直到這幾年我媽的情況穩定了一些,而我也不再需要監護人,姑媽這才回來熙城。”
“那……你為什會想要把這些告訴我呢?你就不怕我一個外人,出了你們施家的大門,會把這些告訴那些八卦周刊的記者?”
困惑於施嘉良來咖啡廳找她時的自來熟,再到進入施家後的坦誠,呂霜遲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就算施嘉良現在是呂遊名下千秋古朝課題組的學生,但他還不至於會和自己的教授的侄女說這些。
“你……真的什都不記得了嗎?”
施嘉良突然靠近,呂霜遲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什不記得了?施嘉良想說什?難道自己和他認識很久了?
“你……”
“阿良,大哥他讓你帶呂小姐去書房。”
不知何時,施景麗突然出現在二人身後,說話之前,一點聲響都沒有,呂霜遲想要問施嘉良的問題生生被堵回了喉嚨。
片刻之後,呂霜遲和施嘉良一同來到了書房,書房隻有施景山一個人。
想來,施景麗是不放心那位妖嬈的護工去照料施太太,也一同跟了去。
“呂小姐,昨天在展會是我太激動了。可是與故人之女重逢,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施景山來回在書房踱著步子,臉微微漲紅,看得出來,他很欣喜。
“呃……施先生,您說什故人之女?您是不是認……錯了?”
呂霜遲皺了皺眉頭,眼睛不覺到了書案上那個昨晚她帶來的古董盒子,古董盒子的旁邊有厚厚的一疊文檔材料。
“絕不會認錯!呂小姐,你對這個有印象吧?這是你們呂家的家譜,是我那位故人交給我作研究的……”
聽施景山這一說,呂霜遲遲疑了一下,翻看起了那些影印的文件。
族譜這東西,即便是有,也不知道被她那不靠譜的叔叔給丟了吧?
她父母去世得很早,那時候自己還很小,完全不記得有族譜有這回事。
“呃……”
腦中一片混亂,呂霜遲辨認著那族譜,除了呂字,上麵的那些人名,她一個都不熟悉。比起族譜和疑似父母生前的故交,她現在更想打電話問問呂遊,這究竟是怎一回事?
“等等……這是……”
在一大堆模糊的影印文件中,呂霜遲突然挑出來了其中兩頁。
左手上的那張上麵有一個她頗有些熟悉的名字:康詩芙。而右手上的那張,有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呂遊。
如果說這份族譜是假的,可呂霜遲能確定的是這兩頁確實是真的。
在她被呂遊從孤兒院帶回家的時候,似乎是怕她不信自己確實是她的叔叔,呂遊曾拿出來一本泛黃的書冊給她看。
“你看,這是你曾曾曾曾曾祖母康詩芙,而這寫著我的名字呂遊,我是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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