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暫時在影像科室同蒼一起安排在前台值班的金鎏影像往常一樣,準時準點地在五點半回到了他的寢室。
寢室內靜悄悄的,那偶爾會間斷地從斜上方傳來的“劈啪啦”的聲響告訴金鎏影,除了在床簾的床鋪窩著碼字的紫荊衣,應該再無他人。
“紫荊衣,赭杉和塵音呢?他們兩個呢?去哪兒了?”
金鎏影想了想,墨塵音遠遠還不到拆腿部石膏的日子,準是又忍不住犯饞想吃海底撈,而赭杉軍沒法子,隻好陪他一起去。
他問紫荊衣,正是為了驗證這個想法。
然而,帶著耳機,窩在床簾,隨著音樂一起搖晃的紫荊衣並沒有聽見金鎏影的問題,其實,就算他聽見了,也懶得回答金鎏影。
“他們是不是又去海底撈了?”
床簾的身影沒回答他,兀自搖晃地更為瘋狂。
金鎏影頓了頓,清了清喉嚨,長得好似隔壁班級五色妖姬表演舞蹈用的羽扇一樣的長睫毛撲閃了一下。
“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看見了莎羅曼,她問我,你這一周怎都沒去實習……”
此話一出,效果顯著,床簾的身影立刻靜止了。
“我說你這周有在準備線上複試,所以逃了,她說她幫你在老師那兒搪塞胡扯了幾句,但是明天你一定要去,哪怕隻是露一麵。”
再度發聲,紫荊衣依舊處於靜止狀態,仿佛一座石化的雕像。
“我回了莎羅曼,說一定轉告你,而且告訴她,你已經把她之前借給赭杉的頭巾好好洗幹淨了,明天正好給她帶過去……”
話音未落,宛若猛虎下山,飛鷹撲兔,紫荊衣也不好好地從床梯上爬下來,而是一跳,直接迎麵撲翻了金鎏影。
“金鎏影!!!”
紫荊衣兩手直接掐在了金鎏影的脖子上,金鎏影兩手自然也拚命地拽著紫荊衣的雙手,試圖掙紮開,一邊掙紮一邊兩人不知不覺地靠近了。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二人搏命相持之際,聽得寢室大門的把手“哢噠”一聲,進來的是扶著吃撐了腿上還打著石膏的墨塵音。
二人一進來,入眼的景象便是紫荊衣將金鎏影按在地上,雙手墊著金鎏影的肩頸,金鎏影的雙手則是撐在紫荊衣的下巴上。
赭杉軍和墨塵音麵麵相覷,再看向那二人時,他們也各露出半張臉來看向他們。
默契地,赭杉軍和墨塵音各抬起一隻手來,替對方捂上了眼睛,卻又稍稍露出那一絲絲縫隙。
二人同進同退,小心翼翼地帶上了寢室的門。
“你們繼續……我們什都沒看見……”
“對,什都沒看見……”
“真奇怪啊,寢室居然沒有人……”
不約而同地說著,一邊看著寢室的門合上了。
“咳咳……這是家事,我們不便插手……”
“對對對,這是家事……”
赭杉軍繼續扶著墨塵音,二人“跑”去了隔壁蒼的寢室暫時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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