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頭子怎就這倔啊?”
譚鵬吐了一口煙,突然開口道,古異轉過頭看著譚鵬憂鬱的側麵,並沒有接話,他明白,譚鵬這是想找人傾訴。
果然,譚鵬又抽了一口煙,便繼續開口道:
“三年前,我回來接老爺子去我那住,沒過半個月,他就說住著不自在,然後跑了回來。這的老房子已經住不了人了,老頭子回來也沒地方住,就跑我堂弟那住著。
我沒辦法,隻能花錢把這包了下來,重新裝修了一遍,讓老爺子住了進來。
我怕老爺子一個人住這,會孤獨,所以就又用住進福利院的老人,每個人每月發六百塊生活費的福利,讓村子的其他老人也跟著住了進來。
今年也不知道是什年,和老爺子同輩的人一個接一個撐不住了,一個個壽終正寢。
原本這福利院住了十幾個老年人,因為死了七八個,其他老人也紛紛被接回了家。
就剩下老爺子一個人在這,半個月我回來,跪在老爺子麵前,求他跟我到我那去,他卻死活不肯。
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你說,他怎就那倔?讓我在他跟前孝敬他,就比不了他那條沒人的破街了嗎?”
古異聽完譚鵬的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這樹欲靜而風不止的事,以古異的閱曆,還難以給出意見,古異隻得拍了拍譚鵬的背,以作安慰。
而譚鵬也隻是心中壓抑,想要找個人吐出不快,古異這個讓他有點好感的陌生人的出現,不過是正好給了他一個傾訴的對象罷了。
最後古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出福利院的,來時心情愉悅,走時卻又沉重無比。
“你大爺的,什垃圾支線任務!我TM再做就是狗!”
古異將耳朵夾著的煙,用力甩進路邊的垃圾桶,憤恨地說到。
古異剛要回賓館,他便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從水泥路的方向行駛了過來。
路過古異的時候,古異便看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譚鵬正搭在窗口抽著煙。
而駕駛位,則坐著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譚鵬要離開了?老爺子在車後麵嗎?”
古異向黑色轎車後座望去,黑色的玻璃擋著,他並不能看到車內的情況。
“看譚鵬抽煙的樣子,老爺子應該沒有在麵。”
說完他便衝到賓館,向房東大姐打了一個招呼,便進入自己的房間,清理背包。
“身份證、手機、充電寶、充電器、棍子、一根尾巴,兩根尾巴,三根尾巴……八根尾巴,九……嗯?”
古異將背包翻過來用力抖動,麵沒有任何東西掉落出來。
“尾巴呢?怎少了一根?”
古異連忙將擺在床上的尾巴清理了一遍,還是八根。
古異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小九的尾巴,被他弄丟了一根!
古異立馬掏出手機,飛快接通了體驗館的座機。
“喂,山海經體驗館,請問你有什事嗎?”
一陣“嘟嘟”聲後,電話響起了小九軟糯地聲音。古異聲音低沉道:
“小九,是我,古異!”
小九有些驚訝,原本懶散著的她連忙將放在吧台上的腳放了下來,身體擺正:
“老板?你怎打電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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