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白傾聽後微笑著說道“這形容你自己的能力……很不貼切啊……”

    泰倫斯看著白傾的笑容，隨後無奈的聳了聳肩“的確……有點不貼切，但是你又是怎知道的。”

    “你忘了……我曾經是因果裁示官？”白傾淡淡的說著“雖說你們的事我們不願意插手，但是不管怎樣，你也在幫我們了結一些麻煩……雖然有的時候跟我們的意願相違背，但是總比教會要討喜的多！”

    “也就是說……你們能夠分辨得出……什樣的人是我們殺得對？”泰倫斯好奇的問道。

    “沒錯……”白傾點了點頭“因為有的時候……你們殺的人，剛好也是我們想要殺的。而我們通過屍檢，卻並沒有發現一丁點能夠讓我們確信為他殺的線索。就好像我們華胥中的傳說一樣，被人在生死簿上畫了一個鮮紅的叉。或者像是以前高天原的某本漫畫說的一樣，有人在某個筆記本上，寫上了他的名字。”

    聽到白傾這細心的解釋，泰倫斯緩緩的露出了笑容“雖然我們被稱為死神，但是我們的能力卻從未被人知曉。”

    “據我所知，這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人瞬間斃命，而又什都查不出來的自然死亡因素，隻有那個被稱為死觸的詛咒了，就像字麵上的意思一樣，隻要被觸碰……就會死。”白傾拿起泰倫斯放在麵前的那杯水“就像這杯水一樣。”

    “的確如此。”泰倫斯承認了白傾的說法。作為死神，他為梅特拉聯邦情報局工作，而情報局並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因果裁示局插手，更不希望因果裁示局將視線放在他們的身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因果裁示局竟會對死神有如此的了解。

    但是白傾卻在這時說道“作為一名死神，脫離了他所隸屬的組織，這種事如果放在因果裁示局，恐怕會直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吧。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脫離組織的死神，隻有你吧……為什他們沒有讓你一死了之？”

    泰倫斯並沒有回答白傾的問題，他隻是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他。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白傾更能夠理解他的人了。而白傾是最應該知道答案的人。

    “你也說了，我們的組織性質差不多，都是用殺戮的手段去平息是非。而你我是一樣都，隻要脫離了組織就會變成‘是非’，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一向都是組織的做法，之所以還留我們一條性命的理由……難道你不清楚？”

    “也就是說……不是他們不想殺你……”白傾眨了眨眼睛“而是不能殺你對？”

    白傾的回答在泰倫斯的看來太過精彩，他不禁想為白傾鼓掌，但是他卻並沒有那做，隻是低聲的笑了起來“鐮刀算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了，世界上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任何被鐮刀收割的事物都會直接走到盡頭，但是鐮刀卻斬不斷他自己。”

    聽著這句話白傾不禁想起了上帝悖論“讓上帝造一塊連他都搬不動的石頭……”

    泰倫斯看著白傾經感覺到了一種其妙的默契，索性接著他的話說道“讓死神斬斷他自己的鐮刀……”

    不過白傾卻在這時露出了愁容“既然死神無法殺死自己的同類……那……夏洛特是怎死的？”

    聽到“夏洛特”三個字，泰倫斯瞬間愣住了，敵意在一瞬間翻湧到了臉上“你偷聽到了……我和狄肯的話對？”

    “算是吧……”見泰倫斯臉上凝聚的敵意，白傾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畢竟對方是死神，用一杯水或者是一次觸碰就可以了解自己的性命，因此他必須讓對方保持冷靜“不過你們兩個的聲音那大……誰都能夠聽見。”

    但是這種話泰倫斯並不相信，畢竟這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事，也是他格外忌諱的一件事。

    不過白傾卻並沒有多說其他的，但是就憑他能夠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泰倫斯就已經有了要他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