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粘黏性很強。
車廂內實力稍低微者,竟是幾近寸步難行。
車頂不住下落的火球雨,也沒有一丁點兒停歇的跡象。
甚至過了這一會兒的功夫,那聲勢卻又變得越來越大,密密麻麻得宛若萬箭齊發一樣,一些膽的人早已被嚇得心膽俱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木子辰幾人麵色凝重的有些難看。
現在他們也總算意識到了,這位後來的襲擊者,根本就不在乎車內其餘普通乘客的安全!
起初的時候。
雖是由劫源組織設下險境,依據高鐵這一特殊因素,限製住了木子辰一隊人馬的實力。
不過再怎。
兩者間也是相對平衡的存在。
劫源本就生於離世界,其組織的本身宗旨,也是想要抵抗源世界、保全離世界。
所以劫源所針對的也僅有木子辰一夥人而已,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波及到車內其餘無辜乘客的意思。
可是車頂放火的這個人就大大不同了。
看他這一波更比一波強勁的火球雨攻勢,簡直全然不在乎整輛高鐵的安全,大有想要將木子辰幾個連人帶車一起轟成殘渣細末的意思。
就算因為此役搭上了無數條普通乘客的生命。
此人也是表現得毫不手軟、絕不姑息!
車廂之中。
奚涵蕾隨手揮動了幾下,一絲絲晶瑩的冰寒霧氣從袖口間流轉而出,飄飄蕩蕩著懸浮在了身體周側。
隨著一抹寒光掠去。
霧氣瞬時轉為淡淡的一層冰晶薄片,將奚涵蕾與身旁的卿如賦等人緊緊包裹於其間,形成了一層看似單薄的防禦層。
細細看去。
這冰層似乎早早就已經被凝匯而出,至於適才的霧氣,隻不過是後來生成以作填補之用的而已。
那冰層在火球攻勢的“瓢潑大雨”中,不斷經曆著洗禮,一些密集的中彈部位,隱隱已有一兩道模糊的裂紋浮現於其上。
裂紋在外力的衝擊下越擴越大。
饒是有後續而來的冰源力霧氣以作修補,可剛剛才有了一絲絲逐步愈合的趨勢,卻又再一次被接踵而來的火球轟得稀碎,等於是白白浪費源力做了一次無用功罷了!
眼看著局勢變得越來越發惡劣。
單單僅憑防守就想要禦敵,已然是一種最為不切實際的存在。
心念至此。
奚涵蕾目光焦灼的瞥向了木子辰,淡淡問道:
“你怎看”
這話得很直白,內意思也很明顯,無非就是想讓木子辰做出一些取舍。
若想要有力的抗擊車頂之人。
木子辰一方也必須使出足夠的手段來予以應對,若果再這唯唯諾諾的防禦下去,無外乎也就等於是一種慢性死亡的結果而已。
可是想要進行絕地反擊的話,難免會多多少少波及到普通乘客的安全。
這之間到底孰輕孰重,每個人也都有各自的觀點與想法。
至於起初就將定位表現明顯的木子辰,又會有怎樣的決定呢
奚涵蕾也隻是想征求一下木子辰的意見而已……
木子辰臉色有些發苦,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當其兀自躊躇之時。
另一邊。
張政倒是表現得異常果斷了一些。
隻見其暗運起體內的火源力,一絲絲紅芒光暈散發出流光溢彩的璀璨光澤。
整個人驀然仰暴喝了一聲,一眨眼的功夫便曲膝猛躍而起,直衝著裂開的車頂而去。
“唉,你先等等……”
木子辰看得卻是心下一急,有心想要拉住對方再細細籌謀一會兒。
可是話才剛出口。
這車廂之中,居然有人比之木子辰的反應還要更快上幾分。
地板上淺淺的水灘像是有思想的活物一樣。
待到張政掙脫開來、離地而起的時候,竟是猛然間匯出一股的渾水,如同飛出深淵的蛟龍一般,臨空化作一道柔軟蜿蜒的水柱,呼嘯著便徑直朝向張政所在的方位追擊了過去。
適才渾水平鋪於地,還看不清晰其間端倪。
待這一股水液騰空而起之後,借著車頂裂縫處投射而入的光線,所有人才著實看了個明明白白。
剛剛的判斷並沒有出錯。
這水中星星點點的橘紅色光芒,的確是一縷又一縷的火團。
雖然兩者明明確確的是兩樣物質,同時存有相克屬性。
可在此時此刻之中。
這團火種暗蘊在水液之內,就像是如魚得水一般的自然暢快,更是明顯有幾分火勢越發轉旺的怪異趨勢。
若是以其聲勢而論,確實是有些震懾住了車廂之內的一幹人等!
這節車廂滿打滿算也就隻有那大的麵積而已。
突然間冒出了這一條古古怪的“渾水蛟龍”,試問張政又豈有發覺不了的道理呢
僅僅不過一息之間的功夫。
渾水蛟龍已經一舉掠至張政的屁股下方,距其僅不過兩三拳之隔的長短罷了。
若想此時再全然破開車頂逃過追擊,難免時間上會略顯緊促。
甚至於,若是張政一個不心,很有可能自己的屁股就要被這一灘渾水親昵的接觸上一次……
自古以來。
無論是各種高手,總歸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死穴。
前人是這樣,現下的張政也並不例外!
別看張政一身火源力仿若擁有著銅皮鐵骨,可是就算他身子骨堅不可摧,但他的屁股也會如同身子骨一般的硬朗嗎?
試問!
作為一個正常的源力者來,又有誰會去專心致誌著修煉自己的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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