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又拍了拍他的腦袋,“老實點,這次你遇見的是啟瑞,下次遇見更厲害更凶狠的人怎辦?”
墨年年製定的法則並不嚴苛。
畢竟要是讓所有人都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按照法則生活,那樣未免也太無趣了些。
所以,法則大半是針對,危害六界秩序的行為。
所以薑祜還真有可能被人給弄死了。
墨年年,“下次遇見這種情況,你別和他糾纏,我給你的玉戴身上了吧,碰見危險捏碎一個,我馬上就能到你身邊。”
這種保命的東西,對於別人來說能得到一個,那都天大的機緣了,偏偏墨年年像是批發一樣,給了薑祜一堆。
全都放在他胸口前的空間戒指。
墨年年在薑祜麵前,總是耐心很足,“不是瞧不起你,我知道薑薑很厲害,但是我的薑薑不需要麵對這些,下次直接叫我就好。”
墨年年捧著他的大腦袋,“記住了嗎?”
她有能力為薑祜遮風擋雨,薑祜隻需要生活在她羽翼之下就行。
哪怕他這一輩子都變不成人形,也不影響。
墨年年眼的光越發明亮,“我的薑薑,一輩子都要活的肆意瀟灑。”
隻要不是涉及到六界的大事,她都願意寵著她。
她這一輩子注定生活在條條框框中,但她希望他的薑薑,能在她為他撐起的小世界肆意奔跑。
薑祜黑漆漆的眼眸中倒映著的全是墨年年,她彎腰,衝著他笑著。
她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但是沒有一絲不悅,她輕聲哄著他。
薑祜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後越來越淩亂。
心中的潘多拉魔盒不斷翻騰,一聲又一聲的叫著他,拉著他不斷沉淪。
他配不上年年,他不管怎樣都追不上年年的腳步。
年年是那樣耀眼奪目,像極了高懸在天空中的太陽,而他,他竟然想將太陽握在手心中。
念頭一旦冒出來那就真的再也消不了了,它隻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在他耳邊回想。
拖著他不斷沉淪,落入永遠沒辦法阻擋的深淵。
他站在冷靜和瘋狂的邊緣,不斷試探,他知道他的抵抗都是徒勞的,不管如何的掙紮也不過是延遲墮落的時間。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會沉淪。
而他也就這樣,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
他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離化為人形隻剩下那一步之遙,他對墨年年越來越好,好到墨年年幾乎離不開他。
他們形影不離,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戀人還要親密。
他知道年年對他的心思和他對年年的心思是不同的,但他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度過。
他趕走了年年身邊所有人,年年身邊隻剩下了他,他每日都會讓年年身上染滿自己的氣息。
年年的使命注定了她不會整日沉溺於這小情小愛中。
他甚至不敢泄露一絲自己陰暗的內心,他比誰都清楚,一旦墨年年知道了他的心思等待他的隻有被送走這一條路。
他渴望靠近她,渴望永遠和她親密無間,又知道這不行,不可以,除非他想被驅逐出墨年年的世界。
瘋狂而又扭曲,理智而又沉淪,他知道自己那根弦早就搖搖欲墜了,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波瀾。
讓他沒想到的是,發現這一切的不是墨年年,是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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