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對偷溜這件事,算是輕車熟路了,他繞開大家的視線,偷偷溜回自己的家中。
布魯家的位置比較偏僻,比起其他村民的房子,他的家,要更加破舊一些。
原本是兩間的木屋,去年因為年久失修,塌了一間,因為也沒有更多的人住了,所以也就這樣一直沒有修。
剩下的那間屋子的房門是開著的,布魯悄悄溜進去,轉身把門關上。
他的妹妹,米夏正在就這一碗清水啃著麵包。
發現布魯進來,米夏疑惑道:“哥?不是說要罰你關10天的嗎,怎今天就出來了?”
“我偷偷溜出來的。”布魯如實相告。
米夏鼓起嘴,不滿的看著布魯,“哥,你這樣大家會更生氣的。”
這種事情,布魯當然知道,實際上,以前他偷偷溜出村子被發現之後,都會乖乖的在村子待一段時間,讓大家消消氣,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他才會繼續他的偷溜行動。
以前布魯都明白的事情,現在他當然更清楚,知道這樣有可能會激怒村民。但布魯不得不這做,他害怕機會稍縱即逝。
“我知道,但我必須這做,如果錯過了這次,我怕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米夏對自己的哥哥還是很了解的,他是一個有責任感,又很要強的人。
兩兄妹的情況,之前也說過,他們是罪人的後代,也就是布蘭德的子孫。
米夏從小便覺得,村的人,看她們一家的眼神不怎友好,漸漸懂事了,也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說實話,就村民們的這個態度,米夏不止一次疑惑,為什這條血脈能延續三百年落到自己身上。
或許是因為,每一代的血脈傳承者,就在盡自己所能的為村子無私做奉獻?
布魯和米夏從記事起,便被他們的爺爺灌輸著這樣的思想:
“我們是罪人的後代,我們的先祖,對大家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要盡我們所能,來償還先祖犯下的罪行。”
米夏想起那已經不記得容貌的懦弱的父親,又看了眼布魯。
這兩個人,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兩個極端了。
懦弱的父親,因為無法承受每天高壓的工作,無法承受村民的冷漠而選擇死亡,走進了重重迷霧之中。
而眼前的這位哥哥,他卻主動將先祖犯下的罪行背負在身上。但他不認為通過每日的勞作這種簡單的事情就能償還這份罪孽,他想要,做的更多!
看布魯說的如此堅決,米夏知道自己是沒法勸解了,他知道,如果哥哥真的想要走的話,村子,出了羅伊,沒人能攔得住他。
像是放棄了一樣,米夏問道:“你不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偷偷溜到外麵去了嗎,這次怎突然又跑出去了?聽說羅伊大哥抓回來一個外人,你不惜激怒大家,也要溜出去,是因為他?”
“是,但是,理由,我還不能說,我現在還無法確定,所以,我必須親眼去瞧一瞧。”
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說服哥哥了,米夏也就放棄了,她把自己吃到一半的麵包塞到布魯懷。
“你拿去吧,別餓的走不動路了,又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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