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魂族撤軍後,這幾天,縹緲天各地都鬆了一口氣,然而事情還沒完,哪怕沒了魂族的侵襲,各國之間卻還有不斷的內亂。
南越國沒了皇帝後,不少人都盯上了南越國,有心人想扶持宗室子弟坐上皇位,而自己獨攬大權,甚至臨天國還想趁機發兵南越國,若不是當時朝政發生內亂,皇帝急於穩固自己的地位,恐怕早就兵臨城下。
幻靈國沒什大動靜兒,而華霜國,清璿女帝還帶兵守在邊境,以防半生族再次前來偷襲,至於楚熙國,一個往常一直崇尚安寧太平的國家,卻在平廣王死後多次發生內亂,亂臣賊子甚至還想趁此逼迫尚未長大的小皇帝退位,百姓如何已經沒人去管了。
七月二十八日,天大晴。
為了陪風清顏,夜雲深早早地就把事情都交代完了,而那些掌門長老們都一個個微笑地應下。其實魂族的事情結束後,夜雲深能插手的事情已經不多了,畢竟他現在既不是五大派的人,又不是各國間的人。
他昨晚回來後搞得神神秘秘,跟他們說了一通的話,卻又不把事情說清楚,之後一些人聚集在一起討論,都覺得夜雲深有事瞞著他們,畢竟他是鬼族城主的夫君,心向著鬼族那邊,他們不能不對他小心提防。
門派的掌門長老們暗想著讓夜雲深把權交出來,但又不好直接開口,乍聽到他要陪風清顏離開幾天,心巴不得他快走。
而他們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夜雲深何嚐看不出來,但他並不想去管。
在下午時,風清顏帶著他站在了縹緲天內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等一個人。
她一直記得幾個月前的約定,等著那天外之人尋著一曲歸來兮,如約而至。
算算時間,就是這幾天。
已經很久沒見過師父了,風清顏緊張又期待,她在腦海中幻想了無數次再見到師父的樣子,那時,他是否還會再認得她?認得曾經那個跟在他身旁的小徒兒?
“好歹這多年的師徒,師父怎會認不出自家徒弟?”夜雲深當時還笑話她,風清顏一邊跟著笑,一邊還想了想。
是啊,怎會認不出來。
夜雲深伸手搭在她肩上,將她攬入自己懷中,笑道:“不怕,我陪你一起等,會等到他的,到時我還要謝謝他,謝謝師父他老人家把我媳婦兒教得這好,這優秀!”
“我師父他不老!”風清顏嗔怪著伸手拍了他一下,“他以前可一直被人稱為不老男神,雖然實際年齡很老了,但看著卻一直是三十歲左右,就像一個大叔。
“而且,我以前跟著他,總覺得他會的可多了,他是國學傳承人,專門弘揚國學,會古琴、對弈、騎射、書法、太極、中國武術還有調香等,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那些追求者讓我幫忙送的禮物,我算了算都能堆滿你的半個閑王府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一邊說一邊用手跟他比劃著,那開心的模樣,是裝也裝不來的,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師父感到深深的驕傲。
“不過現在再看……”
說到這兒,她不禁歎了口氣。
現在,已再不似曾經。
“在再見到他之前,一切事情都不能下定論,等見到他後,再好好問問他吧。”
聽到夜雲深的安慰,風清顏心底的煩悶也散去了一些,嘴角微微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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