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們並不愚蠢,它們派出弱小的手下襲擊陳小凡,想要用數量壓垮他。
對它們來說,符文的氣息還有那把已經卷口的大刀威懾力十足。
曾經那口刻著畫像的大刀砍過它們,不少野獸的身上還留著傷痕,被封印多年傷口早已經結痂恢複,但痛楚足以讓它們牢記多年。
又一次的野獸衝擊,陳小凡很累了,他的腦袋已經麻木,身體不斷的運作著,揮舞著刀身,一個又一個的野獸倒下,獸血噴在他的臉上,視線模糊。
強悍的符文身體也會累,符文混亂著,時而明亮時而幽暗,若是在這戰鬥下去,恐怕會徹底被消耗掉,到時陳小凡的命運就走到了盡頭。
又一輪的攻擊被扛了下來,他的臉上頭發上全是獸血,幹掉的血讓頭發凝成一股一股的。
頭發擋住了視線讓他感到麻煩。
佇立在身旁的大刀從卷口到破口,它陪著陳小凡戰鬥了許久,刀也累了。
野獸們虎視眈眈,陳小凡的眼前是昏暗的,野獸們將所有的光明都擋住,見不到一絲的光。
腦袋變得很沉,他想躺下,想要休息,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覺。
但野獸們並不會給機會,也不會讓他有喘息的時間。
在經過多輪野獸衝擊之後,陳小凡的體力消耗殆盡,那些強大的野獸們能嗅出他的氣息,也知道他的狀態。
強弩之末,威力自然不足。
從遠處飛來一隻人身野獸,它背上有著雙翅,頭上是個獸首。
陳小凡看著它從獸群飛出來,知道這次不再是獸潮的衝擊,真正的強者要動手了。
獸群的強者沒有蜂擁而至將陳小凡給圍攻致死,它們利用手下將其氣焰磨滅,隨後主將出擊,要賜予他慘敗和折磨。
這樣的行為,一方麵是因為陳小凡身上氣息讓他們畏懼,害怕他也化身成為封印和懸棺,另一方,它們遭受過多年的封印和折磨,此時脫困,不將眼前這男人折磨死,它們內心也是不甘的。
多方麵的因素導致獸群的強者出現,它要與陳小凡一對一。
陳小凡的符文身很混亂,力量體係出現了紊亂,腦袋在野獸衝擊之中受了些傷,後腦勺被瘋狗刨了一爪子。
他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時不時的想嘔吐。
看著飛來的人性野獸落地,陳小凡啐了一口,他已經分不清吐出去的是自己的血,還是獸血。
人型野獸落到山道上,它輕輕的漂浮著,腳下的利爪沒有觸碰到山道間的血跡。
陳小凡甩了甩手上的血跡,隨後用手擦了擦眼,才徹底看清那怪物的容貌。
它的頭是個鷹腦袋,身體是類人身,直立懸空,背後的羽翅輕輕震動。
漆黑的環境,它腦袋上那雙眼睛的像是明燈,幽幽光芒看起來無比詭異。
陳小凡將卷口的刀橫在了胸口,仔細的看著對麵的怪物,它沒有武器,四肢都是利爪,這的野獸總有些奇怪的能力,有些是帶著毒液,有些則是帶著屬性攻擊,或者別的。
他並不知眼前的鷹獸要用什方式,有什特殊。
不過既然它出戰,不管如何,陳小凡必須將它斬落。
隻有抱著將對方殺死的信念,陳小凡才能堅持下去。
隻需要殺出一條血路,打開一條口子,他就能用大刀特有的瞬移出去。
圍攻之後是車輪戰,任誰也頂不住,但為了生,為了活,他別無選擇。
鷹獸身後的翅膀揮舞了起來,它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
陳小凡的眼前有些模糊,隻能憑著感覺和那幽暗的光定位它的位置,和詭異的懸棺的東西戰鬥過,眼前這鷹獸的速度,並不算快。
當陳小凡如此想著,忽然間,他眼前的光消失了,那雙發光的眼消失不見,振翅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陳小凡向著四周看去,找不到它的蹤跡。
他感到背後一絲涼意,瞬間提著刀轉過身,可身後什都沒有。
奇怪...
陳小凡感到一頭霧水,剛才還在飄蕩的鷹獸就這消失了,消失在山道。
敵人在麵前並不可怕,消失才是最為可怕的。
不知它會從什地方攻過來,更不知道它會用什方式。
背後的涼意一直沒有散去,幾次轉身卻都一無所獲。
將大刀提著,不斷尋找著消失的鷹獸,背後的涼意越來越重,陳小凡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川。
他的身體是符文之身,不該有這樣的感覺,轉頭朝著身後看去,驟然發現背後的符文已經被凍結住,他的背上覆著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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