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廂房之中,銀發、藍眸的少女,似乎讀到某人對李觀魚的某些心思,那張精致可愛的娃娃臉上現出一抹古怪之色,“照照這是什奇奇怪怪的癖好?”
蘇照神念傳音,說道:“乾天宗主,他可能成了異界聖人的棋子。”
哪怕知道在花前月下,說這些多少有些煞風景,但他好像不和觀魚大姨子聊這個,似乎也沒得聊。
悄然坐在李觀魚身旁,伸手就去拉女冠的纖纖素手,就想十指相纏。
李觀魚皺了皺眉,清眸橫了一眼蘇照,就要將手抽回,卻聽神念傳音在靈台中響起,“茲事體大,你我聯手將四周設下禁製罷。”
李觀魚輕哼一聲,掙了下蘇照的手,沒有掙動,心念一動,在四周設下禁製,就見四周青氣漂浮,二人已融入天地之間。
蘇照輕輕挽起李觀魚的手掌,輕輕一帶,女冠冷哼一聲,似有些惱了。
他情知女冠哪怕對他有了一絲情愫,但也不會容許他亂來。
“就是想和你如道侶一般依偎著。”蘇照看向李觀魚的眼睛,許久,聽到一聲幽幽歎息,
原本握著的纖纖素手,張開纖纖手指,頓時十指交纏。
能明顯感到玉手主人的複雜思緒,蘇照也不再強求,隻覺得伊人素手在掌心,一股說不出的美好在心底湧出,神念傳音說道:“天地之變的緣由,你應該知道吧?”
“我曾查閱過宗門典籍,應該是人為所致,此方天地被人封印過,這是封印鬆動,才有這番變動,但我也不知具體緣由。”李觀魚道。
蘇照輕笑了下,說道:“果是封印,可能正是封印鬆動, 一些牛鬼蛇神才都跳出來了, 比如那個乾天宗主以及那個太易。”
還有他靈台中的太素。
如果他沒有猜錯, 他所在的天元九州說不得是上古兩界的戰場。
李觀魚默然了下,說道:“上次,我和他在聶國碰見, 他看上了你手下一位叫景衍的冀州潛龍。”
蘇照笑了笑,悄說道:“我知道, 上次你在龍朔把他護送過來的, 看來你上真一脈也想考察於他了?隻是如今之聶國, 已無他立足之基,他現在為我手下之將, 想要再起勢,想來是很難了。”
李觀魚神色淡淡道:“除非逢大運迭起,想要起勢很難, 他的妹妹景玥……所以你是故意的?”
本來, 如果景衍留在聶國, 或許在乾天宗主的支持下, 求娶得聶國國君聶青梧,然得六郡之為爭霸之基, 再合縱連橫,據蘇北上,未嚐沒有一統乾天冀州之機。
但現在得……
蘇照笑了笑道:“也不能說故意吧。”
他現在正和上真掌教談戀愛, 也不好去問上真教的態度,但如果他進展順利, 想來有些事情不用說,都是水到渠成。
所以, 問與不問,並不重要。
李觀魚默然了下, 說道:“你方才說太易是異界之聖?異界……可是玄黃?”
說到最後,李觀魚眸光熠熠,看向蘇照。
蘇照驚異道:“你果然知道?”
李觀魚神情悠然,說道:“古籍有載,山海玄黃,戰於天元,六道破碎, 天柱崩塌……”
蘇照驚聲道:“我們這方天元世界,可能就是兩界的古戰場。”
如今的他已是歸陽境界,已有資格去稍稍觸碰上界的一些秘聞。
李觀魚深深看了一眼蘇照,清聲道:“這原就是一片封印之地, 九方之地,各以法陣隔絕,萬年以來,不是沒有驚才絕豔之士,證道真仙,但都被接引仙光接至上界,從此仙蹤緲緲,音信全無。”
蘇照聞言,麵色幽沉,心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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