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青銅油燈燭火微微,暈出一圈橘黃色柔和光芒,也將一道麗人窈窕靜姝的身影投映在屏風之上。
蘇照輕輕一笑,看著絕美容顏之上,又氣又怒的莊妃,身形一閃,就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床榻上的莊妃,道:“你可以說,但我不想聽,我想聽你說感謝的話。。。”
莊妃:“……”
莊妃冷哼一聲,麵如清霜,沉喝道:“你這昏君休想!”
“好了,折騰一夜了,你估計也累了,早些睡吧。”蘇照笑了笑,清聲說道。
莊妃這時也覺得神思疲倦,尤其前前後後,先是哀莫大於心死,意圖自縊橫梁,而後又被這昏君救下,然後藏身於不可言之地。
一波三折,心神疲憊。
一股困意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襲來,不過片刻就淹沒了莊妃。
莊妃正要闔目而眠,抬眸看著對麵目光冷峻,似在凝思的少年,芳心之中,沒來由生出幾分恐懼。
竟有些不敢入睡。
蘇照這時,卻是手中靈光一閃,拿出了一本書,翻閱起來,他自是不困,看看書打發時間,這本書扉頁之上赫然寫著《蘇寧記》。
正是莊詩寧的大作。
蘇照凝神讀著,不得不說,莊詩寧文風綺麗,豔而不俗,感情戲更是寫得蕩氣回腸,大將一個王妃被歹徒所擄之後,由驚懼而平靜,由好奇而喜歡,最終沉淪於情欲,癡戀而不得的心路曆程寫出來。
“詩寧這書,寫的何嚐不是她自己?”蘇照垂眸看著書籍,心頭也有幾分愧疚。
當初,終究是他太過曹賊……這才讓詩寧飽受煎熬。
“如果不是我,詩寧會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蘇照思忖道。
隨著莊妃躺床上,心懷警惕而難以入眠,蘇照也看出了莊妃的心思,道:“娘娘可是在擔心孤寡人有疾?”
莊妃冷笑一聲,說道:“蘇侯,你方才做得下作之事,不得不讓人心存警惕。”
蘇照愣怔了下,輕笑說道:“采兒是我的妃子。”
莊妃端秀玉容上稍稍凝滯了下,似聽出了少年的言外之意。
忽而又聽那少年,哂笑說道:“若是我真的如你所想,還會管你睡著不睡著?說的你睜著眼,我就不能強來一樣。”
莊妃:“???”
“昏君!”莊妃玉容羞憤,終究忍不住罵了一聲,但不知為何,這一聲叱罵出口,原本警惕難以入眠的焦慮心情倒也鬆懈下來,躺在床上,不多時,竟睡著了。
聞聽著耳畔傳來的均勻呼吸聲,蘇照也沒有理會,繼續翻著手中的書,不得不說,詩寧在一些肉戲的描寫上,也是頗見功力。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那一絲火熱壓下,思索著將來之事,據天聽司探聽情報,鄭國已派出了太宰範瓊出使宋國,現在雙方已經達成了初步的盟約,打算針對他蘇國。
忽地歎了一口氣,心有所感,起身,抬眸看著還和衣而睡,被子蓋住半邊身子的莊妃。
甚至連鞋襪都未去。
此刻這位鄭宮後妃,靜靜躺在床上,睡姿溫柔嫻靜,但也不知夢到了什,黛眉微蹙,緊緊抿著櫻唇。
“別……別過來……”莊妃在夢中無意識呢喃著。
蘇照:“……”
蘇照默然了下,揮了揮手,將莊妃的鞋襪去了,就見繡鞋與襪子落在地上,現出一隻雪白琉璃玉足來,指甲上塗著鳳仙花汁的蔻丹。
蘇照目光古怪了下,心道,莊妃論起年齡來,都快四十了吧,還塗著這豔的蔻丹,還有這肌膚竟如雪一樣,當真是讓人驚奇了。
揮手之間,將被子給其蓋上,再想了想,重新坐在椅子上,換了一本書冊,靜靜閱覽著。
一夜無話。
翌日,床榻之上的莊妃猛然驚醒,先是下意識地查看自己的衣物,見周身完好無損,方深深吸了一口氣。
昨晚夜,她連連做了幾個噩夢,都是被……
此刻,莊妃垂眸看著已經蓋好的被子,雪膩如梨蕊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驚異之色,她記得昨天她明明沒有脫鞋子啊……
不由芳心一凜,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腳丫,不由容色大變,一瞬間聯想了許多不堪之事。
她以前在宮中時,聽說前朝一些不檢點的妃嬪,以玉足愉悅於上,難道……
下流胚子……
此刻,莊妃覺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門扉打開,莊妃嚇了一跳,連忙蓋好被子,冷著一張端寧、溫婉的臉,瞪著來人。
隻見那少年昏君手中端著一個木盤,其上擺放著各種早點以及稀粥。
蘇照笑了笑,說道:“我讓這店家做得,你洗漱下,然後嚐嚐。”
莊妃冷聲道:“本宮不餓,你拿開!”
然而話音未落,就聽得“咕咕”之聲從莊妃肚子中傳來,一時間,莊妃臉頰羞紅,冷哼一聲,將螓首轉至一旁。
蘇照道:“水盆有洗漱水,你先起來吧。”
“蘇侯,本宮是采兒母妃,你昨夜為何……”莊妃此刻揚起一張俏麗的臉蛋兒,冷冷看著蘇照。
蘇照輕笑了下,說道:“你是說鞋襪?你不會覺得我會親自伺候你脫鞋去襪吧?”
莊妃目光羞憤,但一個來自大國妃嬪的身份還維持著鳳儀,冷聲道:“蘇侯,還請你自重!”
蘇照笑道:“我以法力幫你脫的,其實,你可知道,若是我想,秘術運於雙眸,你在孤眼中幾同一絲不掛?”
當然,這是在嚇唬莊妃。
縱然是此方仙俠世界,也無法透過衣物去看到人的軀體,就沒有這樣的秘術,所謂物肉相隔,看到的隻是一團骨骼血肉。
至於神識更是如同雷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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