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臉上盡是難以言表的興奮之色，她看著雲崖暖指著時間樹繼續道：

    “如果你的直覺是對的，你感受到了海島最深處的那種能量的規則，能夠確定時間樹才是空間的真理，而不是量子，那我敢斷言，這海島上的輪回，從來就沒沒有停止過！”

    雲崖暖壓著聲音問道：“什輪回？”

    可心目不轉睛的看著雲崖暖，聲音沒有了剛才興奮的波動，而是很嚴肅的道：

    “你出現在這的輪回！從這個海島出現那一刻起，也就是這個時間分支線開始的時候，就一直有人來到這，萬年來，甚至數十萬年來，從未有缺席，演繹著無數未來。”

    雲崖暖愣在當處，因為這句話他聽不懂。

    看到他疑惑的樣子，可心在地上用軍刀畫了一條長線，然後繼續道：

    “曆史，就像是這條長線，對於現在，他們是已經過去的，但是他們卻是一直存在的，客觀存在的，從沒有消失，就在光，就在時間線之中，按照既定的規則運行著，那就是命運。”

    著，她在那條直線的末端為起點，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分出了另外三條線，一條主幹，兩條分支，繼續道：

    “你看，無論如何分支，曾經都是存在的，每條時間線，都有著很大一部分相同的曆史，這就像我們能在不同的方向，看到一顆已經寂滅的星億萬年前發出的光。

    時間在增長，而不是點狀的前行，曾經越來越多，未來也越來越多，一切不可算，所以，按照玄學來，與其稱之為神拿走了一半的八卦，讓地不可測，不如神增加了一個可以無窮變化的變數，就是這種荒島。

    這樣的荒島，這樣的時間分支線起點，可以演繹無數的未來，就像一顆大樹，開枝散葉，吸收更多的能量壯大根部。這才是真正的神跡！”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如此高興？”雲崖暖並沒有在剛才的話得到答案。

    可心一笑，道：

    “這座荒島所在的位置，就在時間的主杆上，我怎能不高興呢？”

    雲崖暖急吸了一口氣，驚詫道：“你的意思是”

    可心點了點頭，道：“我的意思是，無論空間如何亂變，這都將佁然不動，因為它就在這，無需動。最主要的是，你的出現，才是驚喜，最大的驚喜！”

    “我？”

    “對！就是你！攜帶著可以撼動規則的力量來到這，這絕不是偶然，細想你之前過啟明的種種跡象和前提，我似乎可以斷定，你這次來到這，便是啟明的開始。”

    可心看著雲崖暖，如同看著一件曆史悠久的文物。

    “不！這不可能，啟明還要四千多年，還遠遠沒到時候！”雲崖暖擺手道。

    “你又怎知，這出去，不是四千年以後？你又怎知，是不是規則已經迫不及待，需要提前啟明，聚集所有的力量？你又怎知時間是什樣的存在？我們看不見時間，就如同螞蟻未曾抬頭看，它們不知道高低，而我們不知因果。

    高低對我們來，不過是一個跳躍那簡單，那時間相對於一些存在，是不是也像我們用手推動這把軍刀一樣，來來回回如此隨意簡單？”

    可心著話，手的軍刀還在甲板上來回滑動了幾下，留下了清晰的線條。

    是的，她的沒錯，對於人類這種三維度生物，根本無法觀察到時間以上的世界，人類不能，不代表其他的存在不能。

    或許相對於高緯度的生命，時間不過就像司機開車一樣，前進後退，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