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白皎入世已有半年時間了。不過於她來,隻是千百年中的一部分。
自從她女兒身份在溫府暴露以後,以前那些對她漠不關心的人,似乎……開始她起來了。
比如時不時喊她去問話,今日是溫老夫人,明日是溫母,後日竟然還有二姨娘。。
後來竟把她安排到另外一處院子,男女有別,不可整日在一起太過親近了。
見她不樂意了,梓焱也曾在老夫人麵前為她過話,可是老夫人給的話硬得很,郎有情妾有意又如何,不成親就不能處的太近了。
於是乎,白皎每日要繞大半個溫府去找梓焱,她粘人,其實也不是,每次兩人就算在一間屋也是各做各的事。
“梓焱,你幫我去,這成日跑過來跑過去也是夠麻煩的。”這隻是其中一個,要是跟他住近一點也可以當一下擋箭牌,來找她的人當然能避則避了。
白皎趴在他桌案上,雙手擋住了賬目,一副你不聽我就別想幹正事的模樣,梓焱隻好作罷,看向白皎倒,“前日我就與老夫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白皎往回縮了縮,不再壓著他的賬目,眼神避了避,囁嚅道,“這不是才了一次嘛!”
“這樣來來回回的,也不是一個好法子。”
白皎看了看他,“你這樣,是不是有什好法子了?倒是來看看啊。”
梓焱突然彎起唇來一笑,“有是有,隻怕你不答應。”
喲,還賣起關子來了,“你不我怎知道該不該答應你?你倒是快啊。”
梓焱收住那淺淺的笑意,“我問你,她們把你安排至那處別院,究其原因,是為何?”
白皎想了想,不就是覺得男女有別嘛。
“這不是凡人的古套思想,男女有別嘛。”
“嗯,你到點子上了,那男女怎樣才沒有別呢?”
“那當然是兩個人成親就……”白皎話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眼睛瞪著他道,“你這問是什意思?”
“沒什意思。”罷,梓焱垂眸又看著自己眼前的賬目。
白皎拿他沒辦法,也不知道是被逼急了還是怎了,竟然理直氣壯的質問他,“你難道不想和我成親?!”
“那你呢?”梓焱突然一問卻把她問住了。
要是想,豈不是太直白了,女兒家不應該再矜持一點嗎?要是不想,那她為什還要問他,那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你……明知故問!”白皎望著他半才出去這句話,完便皺著眉頭走開了。
她剛剛的語氣沒有暴露什吧?哼,還想來套她的話,沒門。
梓焱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沉思,成親,他何嚐不想,隻是現在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為何要拿溫至瑜的軀體去跟白皎成親?再者,這凡間的是凡間的,他與白皎成婚自然是按照族的規格來辦,豈能在這倉促了事?
再過些時候吧,若真是如白皎所那樣,想是在凡間也待不了多久了。
慶王府。
花如瑛緩緩的梳著自己的長發,目光有些婉轉和幽怨。
“碧秀,王爺有多久沒來了?”
“姐,已經有一個半月有餘了。”
花如瑛露出一抹苦笑來,她何嚐不知,數著日子,又怎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了。越清霖從未給她過好臉色,也從不顧及她主母的身份,在眾妾侍麵前輕待她,不及傳聞中對待白皎那點好的半分。
如今她懷了孩子,這原本是個好消息,但她現在卻不敢報知給孩子的父親越清霖,真是可笑至極。
花如瑛頂著白皎的麵孔整日在慶王府走動,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生起閑言碎語,不久後坊間便有了許多版本的傳聞,有的是毫無邏輯隨便瞎編亂造的,但有的看起來誇大其詞但卻是貼近事實的,實在是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象力,竟然能根據這樣簡單的幾個線索編造出故事,還像模像樣的。
隻是已經嫁入王府的花大姐,名聲如何對花丞相也構成不了多大的威脅,他隻擔心她是否能牽製住越清霖。
師地龍將在半月之後在西南方起首,若是災情消息得不到及時傳報,這朝廷的物資就一時半會兒不會到達當地,到那時百姓必定會怨聲載道,然後再趁亂起事,內有師控製,外有遠候相助,再去掉越清霖這個障礙,此事定成。
隻是現在……自己的這個女兒竟然跟他,越清霖已經一個多月沒進她屋門了?!
“成親之前我怎跟你的?!”
花如瑛被他突然一聲的暴怒嚇得抖了抖,茫然地望著他,“父親……”
花裘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微微咳嗽了幾聲緩和了一下聲音再,“如瑛啊,不是爹爹你,女兒家要是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你如何在王府立足?”
花如瑛微微啜泣道,“女兒明白,可女兒現在是戴著白皎的麵孔,王爺他……不願麵對女兒。”
花裘哪聽得這些進去,隻想著她有身孕了這個消息,心中便有了計較。
捋了捋自己嘴上一撇的胡子,眼透著陰謀的味道,“你不是有身孕了嗎?放心吧,這下會有哪個男人會置自己親骨肉於不顧?你回頭跟你三姨娘學學,怎迷住男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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