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昭的身影徹底消失,房門也被重新輕輕關閉的時候,趴睡在桌上的男人才直起了身子。
他的手臂發麻,卻無暇顧及。
屋內幹淨整潔得厲害,桌上也被按照自己的習慣整理了一番。
時淵穆吸了口氣,按捺住自己複雜的心情,目光掃視一圈,然後立即定格在了桌畔。
那,有一個小箱子。
是明昭走之前留下的。
小小的箱子上了鎖,下邊還壓了半張紙。
紙上是明昭瀟灑有力的字體:我給你寫了信,在箱子。
時淵穆拿起箱子左右端詳,發覺這小東西十分做工十分精良,光是上鎖方式就用了五種,且都是又難又複雜的解法,用上了所有最精密的鎖芯和係統。
沉甸甸的小箱子擺在眼前,讓人很難相信,邊隻是放了一封信。
與此同時,明昭已經快速離開,上了輛車。車子飛速朝著目的地開去,不再有半點遲疑和留戀。
等明昭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量了。
麵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遠處的雲層和海麵幾乎連綿在了一起,更顯得近處這艘大船霸氣極了。風很大,將她的頭發吹得胡亂飛舞,衣服也向後飛揚,可船隻卻仍然穩健。
明昭邁開穩穩當當的步子走到岸邊,墨非漠也從旁邊走出來。
“出發?”墨非漠問她。
明昭立即點頭,接著也不踩下邊的台階,直接單手一撐便輕巧地躍上去。
墨非漠露出個笑容,一邊快步跟上去操作著其他東西,一邊忍不住八卦,“你和時淵穆說了?他居然沒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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