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說得風輕雲淡,可滿心滿眼隻有燕沁一人的身影。
燕沁的指尖抵在他的肩頭,認真道:“事到如今,大軍臨城,你還有心思在這試探我的真心?”
青安驀地笑出聲來,眼淬著一片暖意。
“你真了解我。”
“別開玩笑了,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若要出征,我替你去。”
燕沁抬手將頭發高束起,細軟的腰肢此時挺得筆直,對著青安晃了晃手的鎖鏈,“給我解開,誰要當你的籠中鳥!”
青安遲遲沒有抬起手來,和燕沁僵持不下。
門外的朝臣卻恨不得直接衝進來,殺了燕沁,帶走青安,一個個大膽的將門扉都拍的砰砰直響。
“快解開!”燕沁也不耐的催促。
這一場戰爭總歸是要失敗的。
無論是雲隨風的主角光環。
還是青予安本源真心所希望的結局。
都注定青安贏不了。
倒不如讓她替青安走這一趟。
青安看著燕沁眼底的痛色,滿臉無奈的勾了勾唇角:“你不能去。”
“誰說我不能去?”
燕沁毫不留情的摁在他的傷處,聽著青安悶哼一聲,愈發看不懂青安所想。
他分明不想輸,想要永永遠遠的將自己困在長明殿。
可此時此刻,他似乎又不在意這些了。
“砰--”門扉陡然被砸開。
朝臣們湧入屋中,看著燕沁正坐在青安的懷中,甚至還有一隻手摁在他的傷處,一個個都紅了眼睛。
“你就是個禍水!還不從皇上身邊離開!”
“燕沁狐媚皇上,臣鬥膽請皇上除了她,還晟朝一個平安!”
甚至有人直接抽出長刀來,要殺了燕沁。
青安蹙眉,甩袖掃開那些文臣手中的長刀,目光陰冷的翻身而起,將那些人都撂倒在地。
“誰敢動她!”
“皇上!你怎和先皇變得一樣,那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比起這百年基業……”
老臣的話音還未落下,青安已經抽出自己的佩劍,朝著他的脖頸而去。
銀光一閃,卻沒見血光四濺。
燕沁抬手橫在青安的刀下,鎖鏈結結實實的替老臣擋下了這一刀。
青安蹙眉,加重了手的力道:“先生總喜歡和我作對。”
“外患未除,怎先跟自己的臣子動起手?”燕沁一招四兩撥千斤,將他挑開,下一刻卻又手臂如蛇,卷走了青安手的長刀,刀刃服帖於她的掌心,“我是這樣教你做事做人的嗎?”
青安不答,目光隻隨著她高束的發絲輕輕搖晃。
以前那個血衣客似乎又回來了。
被嚇得跌坐在地的老臣怒罵:“你這狐媚東西,別以為你救了我……啊!”
燕沁手的長刀在他臉上拉出一道血痕:“有這多話要說,不如去跟叛黨說!”
“若非是你狐媚惑主,我們晟朝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燕沁聽著,卻隻是低低的嗤笑一聲,當著眾人的麵反手砍斷了手中的鎖鏈:“無用的男人才會將罪責都怪罪到女子的身上。”
說完,燕沁動了動腿上的鎖鏈,目光認真的看著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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