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一時無法定奪，便傳喚了幾個心腹大臣來到塌邊商議，其中便包括鎮國公與柳丞相。

    “今日來此的，都是寡人信任的開國元臣。這南唐的天下是你們跟隨寡人一同打下來的，今日再度立儲，最有話語權的便就是你們了。”

    “燼兒與熔兒都是寡人器重的兒子，可這天下隻有一個，君主之位也隻有一個，如何定奪，還是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就在眾人沉默，甚至不打算言語時，柳丞相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道：“老臣覺得，安王爺要更加適合儲君之位。”

    此話一出，眾人都凝神閉氣，靜待著下文。

    有關那異域公主的事情，皇上興許還被蒙在鼓，但是朝堂之外的流言已然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人人都道安王爺與和親公主有染，才叫她死活不願與皇上完婚，直到今日。

    更有人道，和親公主的寢宮中曾傳出過嬰兒的哭聲，仔細想想，她確實已經許久都未在世人視野。

    先帝沉默一瞬，而後抬眸看他，問道：“愛卿何出此言？”

    柳丞相躬了躬身，回應得遊刃有餘：“靖王爺能文能武，若說才能確實要比安王爺要適合一些。但靖王的性子向來倔強，若是認定了，可是拉攏不得的。”

    “作為一朝君主，為了維護眾國平和，難免要留一個後宮高位。這樣的女子自然是受不得冷落的，靖王怕是應付不得。”

    此話一出，一旁的大臣們都開始竊竊私語，似乎當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理由。

    陸振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樣荒謬的話語他聽來都覺得刺耳。

    “皇上，”想著，他還是站了出來，躬身行了禮，“微臣認為，擇主這樣的大事更應該看中才能。靖王既然能放棄皇子的養尊處優，前往前線征戰，便能說明說個識大體，懂大局的人。斷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犯難。”

    先帝聽了，沒有說話，不過倒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柳丞相不以為然，反倒是不屑地輕笑一聲，“難道鎮國公是忘記了靖王是如何才如願征戰沙場的嗎？”

    提起往事，就連先帝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皇子們雖然都會教授一些傍身的武藝，但是並不會真的上陣殺敵，唯獨出了軒轅燼這個例外。

    在教學之時，他的身法就已經比其他的同輩要優秀許多，卻不曾發現他對此有這樣濃厚的興趣。

    軒轅燼曾請求過先帝讓他去前線瞧一瞧，不得應允便一連求了幾日。

    實在沒有辦法便準許他跟隨陸振國的隊伍前往邊疆一覽。

    沒成想，這一去便是奠定了他心中的願念，一回來便是求著要自從從武，保家衛國，甚至不在意太子之位。

    先帝自然是不應允，甚至可以說態度嚴厲。

    但是軒轅燼麵上順從，卻是在一個深夜私自逃亡前線，三月有餘隨大軍回來，提著小族反叛頭目的頭顱，公然在朝堂上求著一個征戰的機會。

    想起這段往事，陸振國的臉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