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沒有了那股暗流湧動,表麵上雲淡風輕,但是背地消息早就傳開了。
軒轅熔先一步拿到了這個喜訊。
陸稚之將這密函呈上來的時候,他是十分煩躁的。畢竟這股勢力由誰操縱,又要助誰一臂之力他心知肚明。
多看一眼都算是在他的心口插刀子。
“若無變動,直接退下便是。”他已經是厭倦了再去看自己的親生兒子去討好別人的消息。
“有變動。”
這簡單的三個字頓時吸引了軒轅熔的注意力,他的嘴角抑製不住地勾起笑容,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住了那封密函。
分明是已經打開瞧見了原委,卻還是小性子作祟一定要陸稚之再向自己稟告一遍。
明白他的用心,陸稚之的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
“回皇上的話,暗流已經平息,世子殿下已經不再參與此事了。”
“哼!”軒轅熔哼笑一聲,夾著幾分得意,看著手中的信件越發覺得歡喜。
他不去管其中的緣由,隻要軒轅奕不與自己站在對立麵便是最佳的結果。
不論是不久後的戰役,還是夾在中間的孩子,他都有著足夠的信心。
這些年他一直明暗的看著軒轅奕的成長,他對軒轅燼那近乎偏執的孝心亦是看在眼中。說是不羨慕倒是違心,不過他更是在意著背後的緣由。
他曾旁敲側擊問過緣由,卻隻是得到了這是本分的話語,無疑是當頭一棒。
現在,即便能讓軒轅奕放棄這所謂的本分,問題自然是出在軒轅燼的身上。這一失去,怕是再沒了回頭的機會。
想到這,他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難過。他想捧在手心的孩子,竟然在別處受著這樣的對待。
而他,空有一個皇上的身份,卻連親生孩子一個正統的名分都不能有,實在是諷刺。
還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他以為隻要坐上足夠高的位置,就能有權有勢,萬事皆在掌握中,可現在看來,越是高的位置,越是身不由己。
他不能肆意妄為,考量的反而更加廣泛。不提掌握,就連自由都沒了大半。
“如此,便是寡人該有所動作的時候了。”他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便前往邊疆,將成剛召回來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抽出一張紙寫著什。
原是以為能給自己休閑的時光,卻不想是這樣的安排。
陸稚之不禁皺起眉頭,臉上帶著疑慮,卻沒有問出口。
軒轅熔將信封遞過去,道:“知曉你心中有著疑惑,緣由便在此處。這信一定要你親自交到成剛的手中,寡人才能安心。”
他立馬上前雙手接過:“微臣定不負所托!”
能被器重自然是開心的,但是這樣的關頭將自己派出去難免心生疑惑。
“嗯,退下吧。”他軒轅熔沒再多說什,隻是繼續看著那封密函。
陸稚之退了出去,看著手中的信件不禁皺起眉頭。
是夜。
月色姣姣,賞心悅目,卻越發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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