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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肉眼可見的緊張,話語甚至都有些不利索。
“你……”軒轅奕靠近了幾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未曾想過,自己簡單的話語會讓他的反應如此激烈。
“你害怕本世子嗎?”他試探詢問,眼中盡是求知的渴望。
就在這一瞬間,他似乎瞧見了在靖王爺麵前的自己——克製又隱忍。
“屬下隻是敬畏世子殿下罷了。”十七低著頭,始終不敢抬頭瞧他一眼。
心中甚至有萬般疑問,想要問一問他為何將自己喚來此處,可是幾番話語在口中,偏偏是說不出一個字。
軒轅奕亦是欲言又止,最後抿了抿唇不再執著此事,隻示意讓他起身便轉身走了幾步。
“今日喚你過來,是想要問你些事。”
十七依舊十分緊張,雖是直起了身子,但垂在身側的手還是禁不住握成拳。
“世子直說便是,屬下定然知無不言。”
正要開口,軒轅奕也有些猶豫。
他這些日子過得算不上順心,因為黑曜的那些話一直備受煎熬。
明明內心深處覺得有幾分道理,卻還是不自覺地麻痹自己,渴望著有轉機出現。
“你在王爺身邊做事,又是自小在他身邊長大,理應有些了解的。”
說著,他隻覺得自己十分可悲。
即便不是親生的父親,但這些年也是頂著個名頭相互依偎的,可如今想要打聽些什卻要通過身邊的侍衛。
“世子殿下想要知道些什?”十七有所感應,語氣柔軟下來。
當年便是如此,明明他才是屬下,可是軒轅燼照料他反而要多些,若非如此,也不會招惹來這樣的禍端。
回憶起這些倒談不上後悔,隻是覺得有些恍惚,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軒轅奕有些激動,卻隻能生生壓製這種衝動,問道:“你可知曉父王他究竟是如何安排前程的?”
他的話語十分直白,卻也讓人不好言說。
“王爺近來還算不錯。遠山大夫研製出了解藥,身體的毒解了大半,整個人都精神硬朗了許多,如今安心在營帳中休養生息。”
“當真?”軒轅奕麵露驚喜,今日前來並非為了此事,也算是意外之喜。
十七點了點頭,肯定道:“因著些機緣巧合,得知了解藥的製法,試驗之後發現竟然當真可以解毒,算作意外之喜。”
他自然不能說是陸夢離的暗中操作,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如此,倒也不算是胡言亂語。
但是他能感覺到,軒轅奕這般大費周章,一定不會隻是為了這樣簡單的事由。
“那在此之後呢?”他猶豫了半瞬,還是一咬牙問出了最初的好奇。
此番來此是瞞著陸夢晴的,他亦是不敢讓她知道心底還是未能完全放下。
“世子殿下想要知道些什呢?”十七有些不解,隱隱覺得他實在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軒轅奕垂下眸子,極力克製著自己的顫抖:“有關那個孩子……”
“小殿下已經被送養在鎮國公府了,說是近來無暇照料,您單單隻是問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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