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公公這說,陳安晏三人卻是一頭霧水。
可丁堅卻好像強壓著怒火,冷冷說道:“我倒是要聽聽你有何辯解之詞!”
趙公公對楊雄說道:“楊大人,還請帶著皇上和陳公子外麵稍候片刻,若是有人追來,你隻管帶著他們離開!”
在楊雄看來,趙公公的這番話說的無禮至極,若是換做的旁人,恐怕就是殺頭之罪!
自古以來,隻有臣避君,從未聽說過君避臣。
不過眼下情形卻不得不如此!
趙公公受傷之重,恐怕輕易不能動彈,隻是他沒想到,趙公公竟然連小皇帝都不願透露!
楊雄看了看李彧,李彧卻已經徑直走向門外。
陳安晏看了看丁堅,隻見他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也慢慢走了出去。
楊雄跟在兩個孩子身後,一出門口便將房門帶上!
隻是他留了個心眼,這門並未關實,若是聽力好一些,還是能聽到麵兩人說話的聲音!
就在他貼著門想要聽麵兩人說話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先開了口。
“楊大人……”
楊雄的注意力全在麵兩人身上,所以聽到陳安晏開口,他也隻是應付答道:“陳公子有何見教?”
陳安晏淡淡說道:“以趙公公的身手,都受了這重的傷,您若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不知您有幾分把握自保?”
說完之後陳安晏卻是走進了一旁的雜物房。
楊雄聽了一愣,雖說心想的是,這趙公公受傷也不一定是因為這個秘密。
不過陳安晏所說確實有幾分道理!
身為禦前侍衛,他在宮這多年,所奉行的就是不聽、不問。
他也親眼目睹過有個侍衛,聽說是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而被處死。
看著陳安晏的背影,楊雄的背後卻泛起了一絲寒意。
李彧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楊雄的小動作,所以陳安晏在說完離開之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楊雄。
如今楊雄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麵對小皇帝,楊雄還是有些拘謹,雖然站在麵前的,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可畢竟是一國之君!
就在此刻,一陣冷風吹過,李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心想此刻若是在宮,聽到自己打噴嚏,恐怕太監已經飛跑著去傳太醫了!
就在門外兩人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又傳來了陳安晏的聲音。
“我剛摸到皇上的衣服受潮,如今夜深,吹了冷風恐怕極易著涼。”
李彧回頭看了看客房,如今門關著也看不到麵兩人。
剛才那陣冷風確實讓他有些發顫,他也沒有多想,朝著一旁的雜物房走去。
楊雄想了想,還是轉身把門關實了,跟在李彧身後,一起進了雜物房!
雖說是雜物房,劉掌櫃在這擺的也就是些被褥衣物,還有一些家具而已。
麵正好還有些桌椅,陳安晏正縮在一張椅子上,身上還裹著那張毯子。
李彧看他這副樣子,又想起幾日前在觀潮亭時初次見到陳安晏的情形,隻是此刻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前幾日,一路上聽著趙公公的勸慰,自己還意氣風發,準備回京之後大幹一場!
可如今趙公公恐怕已經挨不過今晚,帶出來的二十個侍衛,隻剩下眼前的楊雄!
此番回京,恐怕會被攝政王和幾位顧命大臣“訓誡”一番!
特別是齊太後!
說不定就會讓自己下詔罪己。
想到此處,也頗為心煩意亂。
陳安晏看著李彧,柔聲說道:“皇上,今日究竟發生了什事情?”
他知道此刻李彧的心極亂,可若是不了解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恐怕這位小皇帝回京之路也不會順暢!
而眼前的楊雄看上去警覺尚可,卻不夠機敏,由他一個人護送小皇帝回京,定非易事。
聽到陳安晏這問,楊雄也很好奇,稍稍走近了半步。
李彧卻是又啜泣了幾聲,哭著念叨:“是朕害了趙公公……”
今日一早,李彧和趙公公一行離開太白居後,便去了城郊的園林。
雖說比不上禦花園的那些奇花異草,可勝在造型優雅、布局精妙,不似禦花園那般富麗堂皇!
到了中午,用過午膳後,他們便去了震澤雙山!
一路上都是趙公公隨行在側,其他侍衛或在暗處,或是遠遠的跟著。
到了震澤,遊玩了一番之後,李彧見到湖有不少漁船,便也想泛舟一遊。
趙公公稍稍猶豫之後便也就答應了。
他心想著,小皇帝難得出宮,而且明日就要啟程回京。
還有四年李彧就要正式掌朝,而在這四年,不論是朝中大臣,還是王公貴族,甚至是後宮,必定有一番苦鬥。
眼下有機會放鬆,還是讓他盡興的玩一次罷了。
李彧見趙公公同意也極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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