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彧和陳安晏兩人一唱一和,宇文德榮都有些插不上話!
而還在皇攆前跪著的唐大年卻有些糊塗的!
因為他好像聽到了如今這皇攆上有兩個聲音!
這皇攆可不是什人都能坐的!
特別是如今李彧所乘的這駕龍攆,一般來說,隻有皇上才能乘坐。
宇文德榮身為帝師,與君同攆倒也說得過去。
但這皇攆之上除了皇上之外還有一人是誰?
另外,這兩個不同的聲音,到底哪個才是皇上?
就在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宇文德榮歎了口氣說道:“皇上問話,還不趕緊回答?”
唐大年立刻回過神來,連忙說道:“當眾奪財,杖刑十,坐監一月!”
宇文德榮稍稍鬆了口氣,這個刑罰並不算重。
杖刑麵的門道宇文德榮自然清楚的很,隻要行刑之人手下留情,十杖之後皮都不會破!
那監禁就更容易了,隻需讓他們待在驛館,安排一些官差不讓百姓靠近也就是了!
宇文德榮現在想的是能將李彧和那位陳公子糊弄過去,等他們一進宮,這些高麗人是抓是放都在唐大年的手!
可他還是高興的太早了,唐大年的話音未落,李彧又立刻問道:“那當街行凶,至人傷殘又該當何罪?”
唐大年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杖……杖刑二十,坐監三個月。”
以往他也聽說這位幼主並無實權,但那也僅僅針對攝政王及那幾位顧命大臣。
而且今日宇文大學士也在,不過現在看來,這位幼主在處理與高麗的邦交上,似乎要比攝政王以及幾位顧命大臣的態度要強硬的多!
而李彧的這番舉動,似乎也給了他們一個信號——他要開始反擊了!
聽到唐大年這說,李彧“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很好,兩罪並罰,那就是杖刑三十,坐監四個月!”
這回輪到宇文德榮著急了:“他們畢竟是高麗使臣,恐怕……”
他原本想的是,隻需小懲大誡,若是真的杖刑三十,坐監四個月,這無非是往三皇子的臉上扇了個耳光!
李彧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宇文大人言之有理,既然他們是高麗使臣……”李彧沉吟片刻接著說道:“他們可以選擇一次性受那三十杖刑還是坐監一個月之後再受二十杖刑!”
宇文德榮大急,李彧給出的選擇,對於高麗來說並沒有什兩樣。
隻是李彧並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冷冷說道:“此事關乎朝廷顏麵,楊雄,由你親自監刑!”
楊雄連忙上前領命。
如此一來,宇文德榮想要瞞天過海之計也用不上了!
如今李彧能夠信任的人不多,陳安晏算一個,楊雄隻能算半個!
但陳安晏並無官職在身,不便監刑,而且若是以他的身份前去,確實多有不便。
所以隻能讓楊雄前去!
楊雄在上岸之後一直守在皇攆之側。
他並沒有聽到他們三人在皇攆上的對話,不過他本身對於高麗也沒有什好感!
這多年以來,高麗每次派人進京,卻一個個耀武揚威,根本不像是朝貢,還將他們這些大內侍衛當成下人來使喚!
若不是那些朝中大臣壓著,恐怕他們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所以盡管他跟趙公公一樣,不懂朝政,不知道李彧如今這強硬對於大梁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足夠解氣!
“宇文大人,還請上攆!”
宇文德榮知道此事皇上心意已決,他再說什也改變不了,如今也隻能等進了宮之後,跟李文棟他們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想到此處,宇文德榮沉著臉,再次上了攆。
與他的臉色相比,李彧和陳安晏卻滿臉笑意。
顯然這次能治那些高麗人的罪,他們十分興奮!
陳安晏就不必說了,他聽說了這些年高麗的所作所為之後,自然十分痛恨這些高麗人。
而聽宇文大人說了高麗國內的情形之後,知道高麗已有內憂,必然不敢再挑事端,這才讓李彧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而李彧對於那些高麗人更加厭惡!
自他記事起,就記得每年這些高麗人就會來大梁帶走不少東西!
每當他問及此事,李文棟他們很少會正麵回答,大部分時候都隻會說,這是大梁身為天朝上國必須給出的賞賜!
李彧看了看宇文德榮的臉色,也不好太過放肆,揚聲喊道:“起駕回宮!”
隻是還沒走出去多遠,又有侍衛前來稟報,說是前麵攝政王和高麗三皇子在午門口吵了起來!
原來李文棟和三皇子來到午門時,按照大梁禮法,這午門的正門平時隻有皇上才能出入,另外皇上大婚時,皇後可乘喜轎由正門入宮,最後就隻有在殿試位列三甲的狀元、榜眼、探花才能由正門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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