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晏離開官驛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此時的他已經有些饑腸轆轆!
隻是他卻顧不上用膳,而是徑直趕去了宮內!
見到李彧滿臉焦急的神色,陳安晏也不禁失笑。
看來這位小皇帝依舊不太信任自己的能力!
陳安晏將他的計劃告訴李彧的時候,以李彧的年紀,顯然還不能理解其中的利害關係。
隻是聽說要繼續給高麗國賞賜不免有些心虛!
不管怎說,陳安晏如今是他的人,所以此次談判的結果在旁人看來也就是他的意思!
李彧清楚的記得,數月前,那些大臣商議的結果,就是不再給與高麗國賞賜,這一點似乎不容改變!
但如今按照陳安晏與三皇子商議的結果來看,不但要繼續給,而且要給的更多!
如此一來,勢必會引起那些大臣的非議!
最關鍵的是,按照陳安晏的說法,為了不泄露風聲,這個計劃不但不能告訴那些大臣,就連李文棟也要暫時隱瞞!
所以,如何說服那些大臣,對李彧來說,又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李彧苦著臉問道:“你之前問朕有沒有銀兩,莫不是因為匆忙來京,未及攜帶銀兩?”
此刻他倒是有些自責!
原本他倒是真的想過讓陳安晏淨身入宮當個太監,就像趙公公一樣!
如此一來,便能讓陳安晏住在趙公公之前所住的那個小院。
隻是在深思熟慮之後也覺得不妥!
一來入宮當太監的,大多都是家境貧寒,進宮尋個活計的,陳安晏的家境看上去也還算殷實,自然不會願意淨身!
而來陳安晏本身就一直染疾,若在挨上一刀恐怕會一命嗚呼!
所以他便想到了封陳安晏為伴讀,如此一來除了晚間不能留宿之外,其他時間都能留在宮為他出謀劃策!
而李彧除了此次江南之行之外,幾乎沒有出過宮,而這次也是趙公公掌管著銀兩,所以他對銀子並沒有什概念!
在過去,他隻能在朝上聽到,大梁朝廷每年的稅收約有五千萬兩,平日撥款賑災、軍費、工事也幾乎都以幾十甚至上百萬兩!
因此李彧反而對普通百姓的吃穿用度並不了解。
雖說昨日齊太後賞賜了黃金五百兩,折合白銀就是五千兩,但李彧想到之前有次想吃一種小吃,內務府竟然上折子要撥款三萬兩,因為李文棟的幹涉,李彧到現在都沒吃成這個小吃!
所以在李彧看來,做個小吃都要幾萬兩,在京城置辦個宅子至少也得十萬兩!
陳安晏哪能想到李彧竟然會有如此想法,他在這位小皇帝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李彧聽完先是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馬上又皺著眉問道:“這做能行嗎?”
陳安晏笑道:“他們若是不滿意,那就讓他們自己去談,何必讓我這個草民出麵?”
李彧聽他這說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依照陳安晏的計劃,說不定真的就是一步奇招!
出宮之後,陳安晏坐在馬車上,看著薛啟堂不禁有些愧疚:“薛神醫本可懸壺濟世,卻為了在下還當上了車夫,是在讓小子心中不安!”
薛啟堂卻是笑道:“醫者仁心,在杭州是救人,在京城亦是救人,就他人是救,救公子亦是救,陳公子多慮了!”
陳安晏也笑道:“想不到薛神醫還打起了禪機!如此倒是在下矯情了!”
薛啟堂收起了笑意,悠悠說道:“自從祖輩家道中落,定居杭州之後,這還是薛家人第一次來到京城!想不到與祖籍記載之中已大不相同!”他看著沿街兩邊的店鋪接著說道:“說起來,其實還要感謝陳公子……”
陳安晏奇道:“薛神醫不辭勞苦,跟在下不遠千來到京城,在下感激還來不及,薛神醫又何處此言?”
薛啟堂似乎想到了什,閉口不言!
陳安晏見狀也不好勉強。
不過,他心料想,必定是因為在他身邊,能有不少機會見到皇上!
而他祖上曾在太醫院任職,如今靠著陳安晏的關係,說不定薛家也能再進太醫院!
隻是這位薛神醫羞於啟齒,這才沒有說出口!
所以陳安晏也沒有多想。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東直門,陳安晏一眼就看到了路邊有家慶元樓,是一家餛飩鋪!
陳安晏雖說出生江南,但對於麵食到頗為中意!
之前在太白居的時候,便時常讓廚房做些餛飩。
薛啟堂並不忌口,再加上此刻兩人其實都已經餓了,便一起進了這慶元樓!
雖說已經過了午膳時間,但依舊還有一些食客。
看起來都是附近的小販和工人,中午忙完之後過來吃完餛飩填腹!
兩人要了兩碗餛飩,來到二樓,這要冷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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