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年滿臉狐疑的看著陳安晏說道:“陳公子,您這是何意?”
按理來說,天下可沒人喜歡坐牢!
那牢獄之中,陰冷潮濕,還有不少鼠蟲。
陳安晏看上去身子單薄,唐大年實在擔心他會受不了!
陳安晏卻是看著那把鋼刀,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唐大人,今日在下就借你這牢獄借住一宿。不過在下倒是有一件事想請大人幫忙!”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日要在這住上一晚,因為如今他確實也沒有地方去。
薛啟堂已經讓他派去了萬通鏢局,至於那來福客棧,陳安晏卻是有些擔心。
那幾位公子哥雖說已經離開了,但是誰也說不準他們回到府中之後會不會在安排家丁去找自己的麻煩!
陳安晏之所以讓薛啟堂去萬通鏢局也是這個道理,擔心他會受到自己波及,引來單修他們的報複。
至於其他客棧,想必以那四位的家勢背景,想要查出自己住在何處恐怕也不是難事,所以他如今能做的。
要是去找皇上或是八王爺,但如此一來,自己此番順水推舟所設的局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又或者,跟薛啟堂一樣,去萬通鏢局暫住一晚,但是畢竟會被旁人察覺自己跟萬通鏢局的關係!
他在跟薛啟堂交代的時候,也是動過一番心思的!
陳安晏讓薛啟堂在京城中的藥房買了不少藥材,再讓他將那些藥材托人送到萬通鏢局,假裝是去托鏢。
薛啟堂是杭州名醫,家中又經營藥鋪,他這做,旁人也不會懷疑。
可陳安晏不一樣,他在蘇州的家經營的是酒樓,總不至於買鞋柴米油鹽找鏢局送去!
更何況,若是他和薛啟堂兩人都出現了萬通鏢局,必定會惹人懷疑!
而除此之外,那便隻有在這順天府衙待上一晚了。
陳安晏賞賜寒症發作是在抵京的前一天晚上,所以今日才是第二天,按照現在發作的時間來看,應該在明日晚上才會發作,所以他並不擔心!
唐大年以為陳安晏有什要求,連忙說道:“陳公子但說無妨!”
如今他想的是,既然那四位公子已經得罪了,那眼前的陳安晏必定不能得罪,否則在這京城之中,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隻是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對他來說,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安晏指了指這堂案說道:“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唐大人今日也不會在升堂,那這堂上的這些……”
雖說從頭到尾,都隻有單修一人出手。
但如今看起來,在這公堂之上,卻好像是經過了一番頗為激烈的打鬥。
除了斷了一角的堂案,還有那根斷了兩截的水火棍之外,柱子、牆壁以及擺放水火棍的木架還有不少被鋼刀砍過的痕跡!
而最醒目的,自然是那把插在正中間牌匾之上的鋼刀!
唐大年以為是陳安晏有意提醒,立刻說道:“本官立刻會找人收拾!”
此刻一看,這公堂之上確實十分不雅。
若是被哪個禦史見了,必定會參上一本。
所以唐大年很自然而然的認為陳安晏是在提醒於他,向他示好!
“不!”陳安晏卻是搖了搖頭,他再次看了看單修的這番“傑作”,揚了揚眉毛說道:“在下是請大人明日散朝之後再收拾!”
唐大年奇道:“這又是為何?”
其實,若是陳安晏不提,他必定會立刻派人收拾!
畢竟在這府衙公堂鬧上這一出,對他這位一府之主來說,算是一個恥辱!
若是此刻有外人進來,見到此番景象之後再宣揚出去,那他這位堂堂三品知府,不但是吏部尚書那樣的朝中大員瞧他不起,就是在京城百姓,也要對他看低三分。
陳安晏卻是不願多說,有意推脫:“唐大人就不要多問了,還望大人成全!”
說完之後,他還朝著唐大年行了一禮。
唐大年見了連忙說道:“陳公子不必客氣,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雖說被人撞見了於他的聲譽有損,不過既然陳安晏都這說,他自然不得不賣個麵子。
況且如今天色不早,若還有人前來,引至偏廳即可,所以唐大年其實倒也並不擔心。
不過對於陳安晏自願下獄的決定他還是有心勸阻:“隻是那牢獄之地,以陳公子的身份實在不便在那過夜,要不就在這後衙歇息一晚?”
雖說陳安晏已經明說,此事是他自己的決定,但他那兩項刑罰正是自己所判。
因此唐大年擔心此事被皇上得知之後,還是會怪罪自己。
陳安晏卻是一伸手說道:“多謝大人美意,在下還是在去那牢中待上一晚,還請大人帶路!”
眼看無法說動陳安晏,唐大年無法,隻能讓兩個官差在前麵引路。
順天府的地牢就在衙內,這也是各州府、縣衙為了在審案時便於提審人犯特意如此安排。
七拐八繞之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大牢前。
那牢頭見了嚇了一跳,唐大年身為順天府尹平日幾乎沒有來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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