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這些大臣循聲望去,都看向了陳安晏,而陳安晏卻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陳安晏顯然是對單文柏的話嗤之以鼻!
雖然這殿上不少大臣也心知肚明,但他們卻沒有底氣如此直接的笑話單文柏。
畢竟陳安晏有李彧和李文棟撐腰,而他們沒有!
單文柏雖然十分憤怒,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訓斥。
不過工部侍郎王瀚采倒是直接站了出來,厲聲說道:“陳安晏,你一個小小的九品四夷會同館大使,竟敢擾亂朝堂該當何罪?”
今日他也留了個心眼,故意說是擾亂朝堂,而沒有說對單文柏不敬!
不過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知道王瀚采是在替單文柏出頭!
陳安晏料到自己沒憋住笑,他們肯定會對自己發難,但是他自然不懼!
像他這樣隻是在大殿上笑一下最多也就是殿前失儀,就算要判罪也純粹看皇上的心情!
以李彧和陳安晏之間的關係,這根本不是事!
而且,單文柏有“朋友”出頭,如今的陳安晏也有人替他出頭!
隻見禮部尚書洪大人上前說道:“陳大人若有什失儀之處,本官回去之後自會教導,不勞王大人費心!”
洪大人這為陳安晏出頭,不光讓王大人覺得十分意外,就連朝堂上的其他官員都覺得十分意外!
因為在最近這些年,洪大人一直都頗為低調!
特別是在麵對單文柏的時候,洪遂良都是能避則避,誰都沒有想到,他今日竟然會為了陳安晏跟翻臉!
王翰采跟其他官員一樣,頗為意外!
不過他朝著單文柏看了看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冷笑著退了回去。
而單文柏仿佛沒有聽到兩人說話一般,再次對著李文棟說道:“王爺,此案頗為緊急,還請將王爺將此案交給齊國公處理!”
眾人看他這副架勢,似乎對於接下此案是勢在必得!
李文棟也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單文柏會如此堅持,不過這個案子既然已經處理完了,自然不能再交給單文柏他們。
李文棟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的陳安晏,揚聲說道:“陳大人之前跟那些高麗使臣有過來往……”
其實李文棟的本意,是想讓陳安晏說說他的看法,想看看他有什理由拒絕單文柏。
但是李文棟這說,給單文柏的感覺就是,單文柏會以陳安晏對那些高麗使臣更加熟悉的原因,將此事交給陳安晏!
所以他立刻說道:“臣以為……”
隻是他還沒有說完,李文棟冷哼一聲說道:“本王還沒有說完!”
而他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他身為攝政王,在朝堂上說話竟然被人打斷,這讓他十分不滿!
而下麵的這些大臣也感到了一絲冷意,他們這才想起,這位大梁的攝政王,雖說比起先皇要仁慈了許多,但是在當年平叛的時候,他殺的人可不少!
單文柏也立刻說道:“臣知罪,還請王爺恕罪!”
他能如此退步,倒是讓陳安晏再次對他高看了幾分!
以如今的單文柏加上齊太後這一方的權勢,已經隱隱能跟李文棟抗衡!
李文棟雖然位高權重,但畢竟隻有一人!
不過,單文柏也知道,如今還不是跟李文棟翻臉的時候,便立刻向李文棟示弱。
李文棟接著說道:“陳大人之前跟那些高麗使臣有過來往,對他們也有所了解。而且聽說這次他們也跟陳大人有過聯係,不知陳大人對此案有何看法?”
陳安晏見李文棟將這個難題拋向了自己,他沒有辦法,隻能站了出來。
餘光一掃單文柏和齊國公他們,眼睛一亮,上前說道:“方才按照單大人的說法,爵爺已經有了對策,隻是擔心會泄露出去,所以不便在這朝堂上公布,單大人,不知下官說的是也不是?”
單文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細細嚼了兩遍陳安晏說的話,在確定沒有發現麵有坑之後才緩緩說道:“不錯,正是如此!”
如今的他,在之前麵對陳安晏吃了一次虧之後,也變得謹慎了許多!
陳安晏卻隻是淡淡說道:“按照單大人的說法,莫非您是懷疑殿上的這多大臣之中,有通敵的奸細?”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看上去雲淡風輕。
說完之後還掃了一眼殿上的這些官員,似乎意有所指!
而其他官員聽了之後臉色也都有些不好看了!
雖然陳安晏的說法牽強了些,但卻也有些道理。
照理來說,這殿上的這些官員都是大梁朝廷的棟梁支柱,如今卻個個都有了通敵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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