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單修一時語塞,下意識的又看向了崔時敏。
他會有如此反應倒也不能怪他。
畢竟像單修這樣的公子哥,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
這多年以來,不論吃穿都有人伺候,自然不知道那些窮苦百姓過的日子。
一般來說,公子少爺的腰帶,更多都是用來裝飾。
比如配飾玉佩,或是放上一些散碎銀子。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平時也不需要做什粗重活,所以穿戴更加看重舒適。
而對於那些窮苦百姓來說,一天下來都要幹活,所以穿著要十分貼身,否則幹起活來十分不便。
單修哪想得到這些,所以陳安晏這一說,他就開始慌了。
崔時敏聽了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楊指揮使武功高強,舉手投足隻見自然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說到此處,崔時敏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單修看了兩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陳安晏雖說看在眼,卻根本毫無辦法!
如今在這公堂上的這多官員之中,唐大年並沒有太多主見,所以今日的三司會審隻要不牽扯到他,他必定不會多言。
楊雄雖說是李彧的人,而且如今官職也不低,但畢竟不如文官有城府,在麵對崔時敏的這些詭計之時,也顯得有些有心無力。
而陳安晏雖說代李文棟前來聽審,但他畢竟不是李文棟,因此崔時敏雖有袒護之意,但陳安晏卻根本就毫無辦法!
因為不論是他還是崔時敏的心都很清楚,陳安晏根本不可能光憑崔時敏的這一兩個眼神就向李文棟告狀。
而在這堂上,大理寺卿蕭大人和都察院左都禦史史蘇平兩人雖說同為主審,且有監督之權,但他們自然也不便駁了崔時敏的麵子。
他們很清楚崔時敏跟單文柏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就算略有偏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而且就目前來看,崔時敏確實還沒有什過分之舉!
而跪在地上的單修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不錯不錯,草民學藝不精,這才會如此不知輕重!”
陳安晏心中冷笑。
在那日楊雄的描述以及陳安晏的推斷下,其實堂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官差都很清楚單修在瀟湘館究竟發生了什事。
雖說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但也必定是八九不離十!
再加上這位單公子以往的行事風格,那個姑娘的死,必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可這單修如今竟然能詭辯至此!
雖說陳安晏自然早就料到單修不會這輕易的認罪,崔時敏他們一直拖到這最後一天才進行這三司會審必定也都做好了周全的準備。
可他還是有些低估了這些官員的無恥,竟然能夠如此堂而皇之的顛倒黑白!
特別他們明知道陳安晏對於單修犯案的事實已經了如指掌的時候,還能如此泰然自若的為他辯白。
這時候的陳安晏也更加鑒堅定了將他們這群勢力扳倒的決心。
雖說如今李彧的實力並不占優,但他卻有一個不論齊太後他們怎做都無法染指的優勢,那就是李彧如今還是大梁正統的皇帝。
除非李彧在這些年做了有違天道的事,否則,不論是誰想要奪走這個皇位,都勢必會背負一個謀逆的罪名。
在這些年,齊太後一直沒有對李彧動手,一方麵自然是因為還沒有周全的準備,另一方麵是因為趙公公的存在,還是讓他們有些投鼠忌器。
而最重要的一點則是他們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
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派他們的人殺死李彧,雖說有成功的可能,但他們必定也會受到重創!
一方麵,他們要麵對趙公公的瘋狂報複,另一方麵,在大梁全國各地必然會有人興兵勤王!
雖說其中必然也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想要趁火打劫,但是齊太後他們如此舉動已經給了這些人一個最合適的借口!
而如今對於陳安晏來說,其實也不敢逼得齊太後他們太緊!
若是真的將對方逼急了,極有可能會狗急跳牆、孤注一擲!
甚至有可能會鬧的兩敗俱傷。
這一件案子雖說是單修主動送上門的,但也是陳安晏順勢試探對方的一個籌碼。
他想看看這位單尚書在齊太後那究竟有著什樣的地位!
李彧最大的競爭對手——李承,如今乃是一位郡王,陳安晏想要對付並沒有那容易。
而且李承平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壽康宮陪著齊太後,所以就算他想要抓一些把柄也沒有那容易。
所以這單修倒算是給他送了個大禮。
在陳安晏讀過的那多書中,不論是野史還是正史,有不少權臣在輔佐幼主登基之後會暴露出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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