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對峙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輕輕親卿 本章:第194章 對峙

    雖說他根本就看不上這位小皇帝,但如今文武百官都在,崔時敏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而此刻齊太後也麵沉似水,顯然,李彧的話讓她十分不悅。

    不過,她畢竟自知理虧,也不好當著這多文武百官發作。

    齊太後看了看李彧說道:“皇上怎可對崔尚書如此無禮?”

    如今的她,也隻能擺出一副太後的身份,來教訓李彧,畢竟,先皇除了許她聽政之權之外,她還對李彧有管教的權利。

    不過李彧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齊太後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淡淡說道:“母後多慮了,朕隻是聽完崔尚書所說的酒後行凶,覺得這酒乃是害人之物,這才有感而發,絕無對崔尚書不敬之心!”

    齊太後雖非李彧生母,但李彧畢竟過繼給了齊太後,為了不失禮法,時至今日,李彧一直稱呼齊太後為母後!

    聽到他如此“狡辯”,齊太後倒也不能把他怎樣。

    畢竟,如今李彧的話聽起來,似乎要比崔尚書的“解釋”更加能夠讓人接受。

    不過,李文棟自然不願他們這鬧下去。

    雖說齊太後他們理虧,但李彧畢竟並未掌權,若是再咄咄逼人,恐怕會被單文柏他們指責不孝!

    李文棟一眼掃過下麵的官員,隻不過,知道這件案子詳細經過的官員並不多,所以他的目光最後再次落在了陳安晏的身上,隻見他沉聲說道:“陳大人,你對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應該十分熟悉,你倒是說說看,單修他們幾人該如何處置?”

    這時候李彧倒是恢複如常,就好像剛才他根本就未曾開口說話,而這大殿上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不過,這些官員的心也有了一絲變化,那就是李彧似乎開始逐漸在正麵對抗齊太後他們了!

    若是放在以前,哪怕是有趙公公的庇佑,可李彧也隻不過是勉強自保而已。

    最多也就是趙公公利用一些手段,將齊太後他們安插在李彧身邊的眼線除去而已,兩邊雖然暗地有劍拔弩張之勢,可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情形。

    可如今,李彧竟然直接當著齊太後的麵出言諷刺,這對於他們這些朝臣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這些大臣又覺得難以理解。

    如今的李彧所依仗的不過是陳安晏,最多就再加上一個楊雄而已。

    可陳安晏最近的表現讓他們十分失望,他們實在不知道李彧的底氣從何而來!

    聽到李文棟發話,陳安晏也不敢怠慢,撩袍上前正要回話,這時候楊雄總算是回來了。

    隻見他手托著一個木製的托盤,上麵放了筆墨紙硯,就如同在公堂上讓那些人犯畫押時所用的托盤一樣!

    楊雄走到陳安晏的身旁,俯身又說了幾句話,隻見陳安晏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隻見他取過托盤,走到了文武百官的前麵,朗聲說道:“王爺,在說單修他們的抗旨之罪之前,臣想請皇上、太後、王爺以及各位大人看一樣東西!”

    陳安晏故意在抗旨之罪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如此一來就足以表明他的立場。

    那就是在他看來,單修他們幾人絕非是酒後傷人這簡單,而應該是抗旨之罪!

    與此同時,崔時敏他們的臉色也有些變化。

    倒不是說因為陳安晏所說的抗旨之罪這幾個字,而是他們看清楚了陳安晏手中所拿的東西。

    崔時敏、單文柏以及王翰采他們幾個刑獄上的好手,一眼就看出了陳安晏所拿的,正是他們用來製作假供詞的東西!

    不過,縱然如此,他們也不便直接斥責陳安晏將這些東西拿上大殿,因為他們的心很清楚,縱然他們百般不願,但有李文棟在這,必然會同意陳安晏用這些東西做一番演示。

    不過,這抗旨之罪幾個字確實也成為了他們斥責陳安晏的借口。

    因此,李文棟尚未發話,崔時敏立刻上前怒斥道:“陳安晏你好大的膽子!太後已經說了他們幾人乃是傷人之罪,怎到了你的口中卻變成了抗旨之罪,你眼中可還有太後。”

    見到崔時敏如此霸道,不少官員雖然不滿,卻也沒有駁斥的底氣。

    畢竟在崔時敏的後麵,還有幾個更加位高權重的王公大臣,

    有不少官員又看向了魏文康,畢竟這位兵部尚書如今雖然權利不大,但怎說也是先皇在位時的老臣。

    而且,他如今雖為文官,但在早年也是一員武將,軍中又不少官員都受到他的提拔。

    所以,如今的他雖說並沒有太大的實權,可也不容小視。

    不過,在這位老尚書開口之前,陳安晏卻搶先一步說道:“崔尚書,你利用太後對你的信任在這朝堂上滿口胡言,臣相信太後會那說必純粹是受到了你的挑唆!更何況,太後並未給單修他們定罪,尚書大人卻說太後已經給他們定罪,按照大梁祖訓,後宮不得幹政,臣相信太後必然不會這做,但不知崔尚書這說,是想要陷害太後……”陳安晏說到此處,又背過身去,看了看上麵的齊太後接著說道“還是說,崔尚書早有謀朝篡位之心,所以才敢對大梁祖訓不敬?”

    崔時敏聽了臉色大變,連忙跪倒在地大喊:“臣絕無此心,請皇上、太後明鑒!”

    他可能自己都沒想到,他原本是想給陳安晏扣一個對太後不敬的罪名,可沒想到反而被陳安晏扣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

    而且陳安晏故意把齊太後的責任撇得一幹二淨,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崔時敏一個人的頭上。

    因為陳安晏的心很清楚,齊太後的身份特殊,若是真的在這個時候對她加以指責,說不定真的會落下一個大不敬之罪。

    而且,盡管他看似在為齊太後開脫,可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齊太後和崔時敏他們早就有所勾結。

    崔時敏之所以有底氣說出那番話,正是因為有齊太後他們在背後支持。

    所以,陳安晏的這番話,看似是在彈劾崔時敏,可實際上,卻是在說他們這些人早有不臣之心!

    但是,不管怎樣,既然陳安晏毫不留情的利用崔時敏話中的破綻大做文章,此刻的齊太後也沒有辦法為崔時敏開脫。

    因為如今對她來說,若是為崔時敏說情,很容易讓人覺得她就是有意謀反!

    可若是不為他說話,又會讓投靠他們的大臣們覺得心寒!

    就在進退兩難之間,單文柏不得不站了出來!

    “陳大人此言差矣……”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陳安晏直接一邊朝著單文柏走去一邊大聲說道:“單尚書這著急,莫非這其中也有你的份?”

    陳安晏的輕功不錯,所以,他在說到莫非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單文柏的麵前。

    隻不過,他年紀尚小,單文柏高出他不少。

    因此,陳安晏站在他麵前的時候,隻能仰視著。

    不過,盡管如此,陳安晏如今的氣勢卻是無人能及。

    單文柏雖然看上去是居高臨下,俯視著陳安晏,可在旁人看來,卻好像被陳安晏壓了一頭。

    在這些年,朝中的大臣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這十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的對著齊太後他們的人,指責他們有意謀反!

    單文柏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陳安晏竟會如此直接。

    不過,單文柏畢竟在官場多年,不論是麵對什樣的形勢他總是能夠有何時的辦法!

    隻見他朝著陳安晏厲聲說道:“陳大人,你如此毫無根據的指證兩位當朝一品,你可知道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單文柏見陳安晏想給他們安一個謀反的罪名,而他對於大梁律例也如數家珍,很快就找到了應對之法。

    在大梁,素來講究三綱五常,這以下犯上的罪名,若是往重了說,同樣有殺身之禍!

    在單文柏看來,若是說到玩弄刑律,恐怕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陳安晏顯然不甘示弱,隻見他冷笑著說道:“說到以下犯上,恐怕誰都不是您單尚書的對手,皇上曾經告訴微臣,不論是在朝堂還是在禦書房,單尚書對皇上可是多有不敬!以下官看來,這大不敬的罪名可要比以下犯上重的多!”

    之前,李彧確實跟陳安晏說過不少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提到了這位吏部尚書!

    在過去,單文柏的確自恃顧命大臣的身份,對於李彧曾有多番不敬。

    不過,在這個時候,單文柏必然不會承認。

    聽到陳安晏如此指責,單文柏連忙擺出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跪地痛哭。

    言辭之中,所提及的大多都是跟隨先皇的經曆以及先皇對他的重用!

    隻不過,他這一說,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在顯示先皇對他的榮寵,若是李彧對付他,就是不敬重先皇!

    陳安晏冷冷看著單文柏這頓捶足頓胸,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單尚書對皇上如此忠心,那若是單修果真犯下了死罪,想必單尚書也必然不會為他說情了?”

    單文柏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陳安晏的話一般,還是跪在那痛苦,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眼看陳安晏和單文柏他們一直糾纏不清,這時候,李文棟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此事押後再議!”

    其實,不論是陳安晏還是齊太後,他們的心都很清楚,如今還不是發生衝突的時候。

    不過,齊太後他們在這些年,仗著位高權重,為所欲為,根本就不把李彧放在眼!

    不過,如今陳安晏既然也知道了對方的準備並不充分,他自然也有了挑起事端的底氣!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隻要李彧和他不直接向齊太後他們動手,那齊太後他們必然不會貿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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