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官差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哈腰!
這也難怪,雖說如今單修被流放了,可單文柏可還是堂堂的吏部天官。
以他的身份對他們兩人如此客氣,等他們回到衙門之後,也能好好的炫耀一番了。
至於這些銀子,單文柏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兩人卻似乎有些擔心。
在接過銀子之前,還四處看了看。
也需是因為被之前的風沙迷了眼睛,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城樓上的陳安晏等人。
而且,這離城門口也有數十丈的距離,守城的官兵也未必會注意到他們這。
再次推脫了一番之後,便收下了銀子!
其實,這一次押送單修對他們來說,也是一趟苦差事!
從京城到雲南,足足五千。
若是全憑腳力,少說也得走兩個多月,就算是騎馬坐車,恐怕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更何況還帶著單修這個公子哥!
雖說他如今隻是一個階下之囚,可他們也不敢過分責難,畢竟若是傳到了單文柏的耳中,他們在京城恐怕就混不下去了。
不過,他們也很清楚朝中的局勢!
他們兩人是順天府的官差,所以對單修如何下獄如何被判了流刑的經過都一清二楚!
這單修會有今日的下場,完全是因為得罪了陳安晏。
而陳安晏又是皇上的心腹,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件事的背後必定是有皇上的支持!
一邊是皇上,一邊是當朝吏部天官。
因此,雖然還沒啟程,可他們卻似乎已經能夠料到,這一路上必定不會太平!
而單文柏看上去似乎還是不太放心。
想了想之後,又從懷摸出了幾張銀票,交給了兩人,顯然是不想單修在路上吃苦。
眼看時辰就要過了,單文柏也隻能無奈的再交代了幾句。
那兩個官差一臉歉意的給單修套上了枷鎖,對此單文柏倒也理解。
這畢竟出城不遠,既然都已經流放了,那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也省的被人說閑話。
想到此處,單文柏又看了看城樓上的陳安晏,隻是,這個距離,根本看不出陳安晏的臉上有什波瀾。
而那兩個官差也順著單文柏的視線看到了陳安晏,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揣了揣懷的銀子和銀票。
不管如何,就算陳安晏見到他們收了單文柏的銀子,他們如今也隻能先將單修押去雲南,哪怕是要治罪,也得等他們回來再說!
隨後這兩個官差便帶著單修上路了。
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時候,單文柏這才返身進城。
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三人離開後不久,又有一人騎著馬悄悄的跟了上去!
就在單文柏進城的時候,卻見到陳安晏正好也下了城樓。
齊舒予和王奕川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單文柏死死的盯著陳安晏,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招呼手下動手!
不過,這時候馬飛很快的站到了兩人的中間!
如今,他負責陳安晏的安全,自然不想兩人在這發生衝突。
而單文柏畢竟是朝廷一品大員,馬飛也不便對他指手畫腳,隻能暫時將兩人隔開!
所幸的是,單文柏似乎想到了什,狠狠的看了陳安晏兩眼之後,便離開了。
齊舒予他們二人也匆匆跟了上去,似乎生怕陳安晏要對他們不利!
陳安晏自然不會將他們二人放在眼,不過,他卻看著單文柏的背影,若有所思。
以他對單文柏的了解,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流放之後,必然會讓他的手下對自己動手!
事後他大可以說是因為單修之事,手下對陳安晏極為不滿,自己本想阻攔,可自己畢竟是一介文官阻攔不及。
到時候他最多也就扛個管教不嚴的罪名,罰幾個月封俸銀而已。
可他竟然就這走了。
莫非是因為單修之事,真的讓他轉了性?
陳安晏還是不太相信!
從李彧帶著他返回京城的途中,他在向陳安晏介紹宮中的情形時,提到最多的除了齊太後的狡詐之外,便是這位吏部尚書的凶狠。
在麵對李彧的時候,這位單尚書都能好不退讓,所以自然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顧忌!
這其中到底有什緣由,陳安晏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那場大風,還是其他什原因,就在這個時候,陳安晏突然覺得一陣一陣的頭疼。
馬飛見狀連忙將他扶到了馬車上。
稍稍休息了片刻之後,總算是有些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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