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銀子正是齊順在得知麗豐祥的貨物被搶走之後,重新籌措的銀兩,準備再運一批貨來京城!
雖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齊順還是不想讓麗豐祥的買賣受到影響。
這些年,雖然麗豐祥一直壓著瑞慶祥一頭,但是他也能感覺到他們兩家的差距正越來越小。
若是因為這批貨的原因,哪怕麗豐祥在短時間內無貨可賣,那對於麗豐祥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畢竟這麗豐祥的買賣若是受到了影響,
原本按照齊順的計劃,他們打算先向順天府施壓,去對付萬通鏢局。
若是這萬通鏢局願意賠償自然是最好,若是不願意賠償,那他們先重新運一批貨來京城,麗豐祥的買賣暫時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隻是他沒想到,唐大年竟然會推脫此事,任憑他再怎咄咄逼人,唐大年楞是擺出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齊順在這順天府衙門還遇上了陳安晏這個煞星。
非但萬通鏢局的賠償沒有討到,自己還挨了兩巴掌,自己的手下也都被打傷了。
而最後自己反倒是還要賠償幾千兩銀子,頓時讓他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許良見到孫掌櫃的身上竟然有這多銀子倒是眼前一亮,隻見他眯著眼睛想了想,隨後便幾步上前,一把搶過孫掌櫃手中的銀票。
孫掌櫃見狀,本能的想要搶回來。
不過許良的兩個手下卻立刻將他們兩人隔開。
還沒等孫掌櫃開口說話,許良便沉著臉說道:“磨磨蹭蹭的,我替你數!”
說完之後,他便來到了陳安晏的麵前,隻見他手上一邊點著銀票,口中數著:“一千、兩千、三千、四千、五千!”
許良點完之後,便把那一疊銀票塞到了陳安晏的手。
這個時候,他還對陳安業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
其實,他在點數銀票時正對著陳安晏,因此,許良手上的貓膩陳安晏看得一清二楚。
在孫掌櫃拿出的這一疊銀票之中,除了有一小部分是五百兩和一百兩的銀票之外,其他大多都是一千兩的銀票。
許良數的自然是那一千兩的銀票。
隻不過,他嘴上每數一張,手上拿的卻是兩張。
因此,他給陳安晏的那一疊銀票,足足有一萬兩銀子。
許良不知道陳安晏擅長暗器,目力極佳。
他還擔心陳安晏不知道他動了手腳,自己的這個人情便浪費了。
就在許良想要使個顏色提醒,而一旁的孫掌櫃卻連忙說道:“許老爺,剛才這位大人說隻要賠兩千兩,現在為何又要賠五千兩?”
“嗯?”
這孫掌櫃今日幾次三番的跟他“作對”這讓許良心中有些不滿!
在他看來,齊順能有今天,全是靠著他們許家以及齊家在給他撐腰!
隻要自己願意,這齊順用不了幾日便會家破人亡!
不過,這齊順畢竟也算是跟他有些日子了,許良瞥了那孫掌櫃一眼之後,冷冷說道:“剛才這位大人說了,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將那五千兩的賠償減少到兩千兩,現在我不想給這個麵子,齊順還是要照價賠償,你一個小小的掌櫃莫非還有什意見?”
孫掌櫃沒想到許良竟然會這快就翻臉不認人,隻能又歎了口氣,不敢再說什!
而許良拿著剩下的那些銀票,當著陳安晏的麵,又很快的數了一疊放在了自己的懷。
隨後又對著陳安晏微微一笑,這才轉過身去,將剩下的銀票拿給了孫掌櫃,說道:“這剩下的銀票你收著!”
說完之後又在這花廳稍稍張望了一番後,看到了唐大年的師爺,立刻說道:“唐大人,借你的師爺一用!”
唐大年不知道許良要做什,不過,他也算看出了許良似乎不再針對陳安晏,倒是讓他鬆了口氣,畢竟不論是陳安晏還是他許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因此,既然許良開了口,他自然也不好拒絕,連忙說道:“許老爺請便!”
說完之後立刻示意那師爺上前!
唐大年的這個師爺姓文,倒也算是跟隨了唐大年多年了,因此,這文師爺除了文書頗佳之外,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眼看唐大年都發話了,這文師爺立刻上前說道:“有什吩咐,許老爺但說無妨!”
許良對唐大年還有這文師爺的表現很滿意,隻見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請文師爺寫一份齊順賠償的字據,省的日後有什說不清的地方!”
陳安晏聽到許良這說,心中也覺得有些好笑。
他沒想到許良竟然如此“周到”的為他找想,因此,陳安晏也立刻擺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對著許良說道:“還是許老爺考慮周到!”
不過,許良這做倒是也能省去他不少麻煩。
如今齊順正在昏迷之中,雖說許良做主,讓孫掌櫃將銀子賠給了自己。
可等到齊順醒來,得知自己實際拿了整整一萬兩,必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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