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單文柏見到陳安晏這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更加覺得此人討厭。
於是再次加快了腳步朝著太和殿趕去。
而陳安晏見他如此,也急步趕了上去。
他這做,那單文柏越是覺得陳安晏會有什小動作。
隻見他立刻閃到了一旁,對著陳安晏怒目而視:“你想要做什?”
陳安晏卻擺出了一副無辜的神情,說道:“尚書大人好生奇怪,下官自然是跟尚書大人一樣來赴宴的!”
單文柏一手指著陳安晏,怒斥道:“那你一直跟著本官做什?”
這時候,一旁的李琳也看不過去了,指著單文柏的鼻子,說道:“從午門到太和殿,大家都走這條路,難道這條路還是你家的不成?”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雖說李琳隻是想指責單文柏的霸道,但在單文柏聽起來,卻似乎有著另外一層意思。
如今,他乃是齊太後麾下權勢最大的大臣。
而齊太後如今正想要將李彧從大梁皇帝的寶座上趕下來,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李承坐上這個位置。
事實上,在單文柏的心,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欲望。
雖說當上內閣首輔大學士,對於他這樣的文官來說,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但他每每看到李承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卻又覺得十分諷刺。
所以,在他的心,還想著一旦李承當上了皇上,自己的權利便會到一個頂峰。
到了那個時候,齊太後雖說一定會監政,但如今在朝廷的那些在為齊太後效力的大臣,大多都是自己的部下,單文柏相信,隻要自己一聲令下,這些大臣必然會聽從自己的命令。
到時候,他隻要架空李承和齊太後的權利,將他們打造成傀儡,那自己便是整個大梁最有權勢的人。
等再過了一個短時間,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再逼著李承禪位,自己也能順理成章的當上大梁的皇帝。
到時候,不論是李文棟還是宇文德榮,都無法跟自己抗衡,更不用說那陳安晏了!
所以,在他的心,的確有著謀反的心思。
而李琳這時候的這番話,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讓他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時候,單文柏下意識的也想指著李琳斥責幾句,可是他的手還沒抬起來,後麵的手下便立刻上前提醒他郡主的身份。
單文柏這時候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倒不是說他害怕李琳這個郡主的身份,畢竟以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縱然是那些王爺,也要敬他三分。
而是因為單文柏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露出半分的破綻,否則一定會引起陳安晏的懷疑。
他在跟陳安晏“交手”的這段時間,已經深深的感覺到這個少年的可怕之處。
盡管單文柏有時候也難以相信,一個尋常的鄉下少年,怎會有這般洞悉一切的本事。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如今在麵對陳安晏的時候,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所以,盡管在單文柏的嚴重,李琳這個藩王的郡主根本算不上什,但李琳畢竟也算是皇親,所謂君臣有別,單文柏在這樣的場合還是不敢太過放肆。
因此,單文柏想了想之後,又退開了一些,隻見他對著李琳笑著說道:“郡主在此,臣怎敢先行,還是郡主先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李琳見這單文柏十分討厭,但她也從李淡那聽說了這位吏部天官的可怕之處。
這時候,既然單文柏主動開了口,還將路讓開了,李琳便直接拉著陳安晏走在了前麵。
隨後,李琳好像是在向陳安晏炫耀一般,朝著他揚起了頭!
因為單文柏的隱忍,陳安晏並沒有發現什破綻,而對於他來說,能挫一挫單文柏的銳氣也是好事!
穿過太和門之後,不遠處便是太和殿。
果然就如那個小太監所說,此刻那些大梁的王公大臣以及外邦使臣已經開始進殿。
一般來說,像這樣的場合進殿的順序都是按照身份地位安排。
因此,除了李彧、齊太後以及李文棟之外,剩下的那些王公大臣會按照王公在前,朝臣在後的順序。
今日的宮宴因為有外邦使臣,為了顯示大梁對他們的尊敬,特意安排他們跟大梁的王公大臣一同進殿。
陳安晏的目力不錯,雖然此刻他們離太和殿還有一段距離,但他能清楚的看到這時候西夏長公主李純和拓跋將軍正在進殿,而在他們身後的,則是倭國的內大臣藤真一郎。
若是按照這樣的順序,在藤真一郎的後麵,應該是高麗三皇子李桂成。
可如今藤真一郎身後的是天竺使臣,再後麵是暹羅國使臣,唯獨不見李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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