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了,陳安晏說的確實有理。
以如今的陳安晏來說,若是真的有人想要給他送禮,斷然不會送茶葉。
一般來說,若是尚未摸清楚對方的喜好,想要送禮的話,大多還是會以銀票為主。
退一萬步來說,如今陳安晏患有怪疾,就算不送銀兩,也該跟李淡兄妹那樣,送些名貴的藥材才是。
不過,這時候李文棟還是皺著眉,他想了想之後,說道:“那安晏你的意思……”
而陳安晏對著李文棟拱了拱手,說道:“所有人都知道王爺素來清廉,這位金老爺若是不知死活,直接給王爺送禮,王府收不收且先不說,若是被王爺知道,極有可能會發雷霆之怒,所以這位金老爺才想了這個辦法,要微臣轉贈王爺。”
李文棟聽了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問道:“本官素來跟這位金員外沒有什瓜葛,他為何要饒這一大圈給本王送禮?”
陳安晏卻是笑著說道:“王爺您忘了,當初以為那單修的事,那位金老爺的獨子金雲舟也牽扯其中。那單修跟壞事做盡,金雲舟雖說做了不少善後之事,但畢竟也算是半個幫凶,若是真的追究起來,另外三人也免不了受牢獄之災。當日王爺沒有繼續追究,這金老爺自然感恩戴德,隻不過當日他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想來這次是趁著這年節的功夫……”
這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停明白了。
按照陳安晏的意思,這兩包茶葉是那金承滿借陳安晏之手送給李文棟的,為的就是報當日之恩。
這時候,那李淡兄妹都看著李文棟,而李文棟卻有些麵露難色。
如今的他,這兩包茶葉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拿的話,畢竟還是有損自己清廉的名聲,盡管這李淡兄妹跟陳安晏都算是自己人,但日後在這三人的麵前,自己的威嚴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
可若是不拿的話,李文棟著實喜歡這兩包茶葉,又有些不舍。
陳安晏看出了李文棟的糾結,立刻上前笑著說道:“王爺不必擔心,這是朋友送給微臣的禮物,臣不過是借花獻佛,王爺不願收別人的禮,臣的禮還請王爺不要拒絕!”
聽到陳安晏這說,這李文棟倒是眼前一亮!
雖說這個說法還是有些自欺欺人,但也算是個理。
而且,那金承滿自始至終也沒有求自己辦事,
所以,對於李文棟來說,盡管還是有些不太自在,但總歸是少了許多負罪感。
而這時候,陳安晏又湊近了說道:“王爺放心,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臣也會盡量的去打聽,看看哪還有這樣的冬茶!”
李文棟聽了,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隻見他輕咳了一聲之後,對著三人說道:“今日是年節的第一天,你們都留在府吃飯吧!”
三人自然不會拒絕。
隨後李文棟便帶著那兩包茶葉離開了。
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李淡他們帶來的那支人參。
這倒是讓這兄妹二人有些尷尬。
而李淡也悻悻說道:“想不到八皇叔竟然如此嗜茶如命!”
一旁的李琳也噘著嘴說道:“兩包茶葉能值多少銀子,皇叔他竟然連我們這千年人參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李淡雖說覺得詫異,但他的見識畢竟還是要比李琳多一些。
而且,他身為韓王府世子,多少還是會有一些應酬,平日飲茶也不少。
盡管他對茶道也沒有深究,但也算是知道有些茶葉十分名貴。
因此,這李淡立刻對著李琳說道:“琳兒不要胡說,想來那兩包茶葉的價格不在我們這支千年人參之下,陳大人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陳安晏聽了,卻是連忙說道:“世子言重了,臣剛才也說了,臣不過是借花獻佛,這名貴的茶,王爺都說輕易尋不到,臣哪有這本事……”
李淡一想也是。
別說是在京城,就算是在蘇州,陳安晏似乎也沒有什背景。
剛才李文棟見到了那兩包茶葉,可比見到自己送上的那些蜀繡要歡喜的多,顯然不是凡品!
若是連李文棟都不能輕易得到的,陳安晏自然更加困難。
這時候,那李淡也打趣道:“陳大人這名貴的茶,說送就送,也難怪看不上我們兄妹準備的這支人參了!”
陳安晏當然知道這是李淡的激將法,但是他也隻能連道不敢:“世子,郡主,這人參實在太過珍貴,臣受之有愧……”
就在兩人還在推辭的時候,那薛啟堂卻是走了出來。
隻見他來到近前後,直接走向了那支人參。
隨後他又十分小心的拿起了那支人參,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才對著李淡他們說道:“這支算不上千年人參,頂多兩百年!”
聽到薛啟堂這說,陳安晏倒是有些尷尬。
盡管相比之下,他自然更加相信薛啟堂的話,畢竟這薛啟堂家中經營藥鋪已有百年,而他本身又行醫多年,對藥材的了解自然遠勝李淡兄妹二人。
所以,這薛啟堂一開口,陳安晏便猜測這李淡兄妹必定是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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