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腥味也讓他整張臉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這時候,他大聲朝著那兩個大內侍衛和兩個官差大聲喊道:“你們還在那做什?我爹派你們來保護我,你們就是這保護我的嗎?”
聽到單修這叫喊,那兩個大內侍衛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畢竟他們跟那兩個官差不同,他們之間的身份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所以,那兩個官差能忍受單修的如此的無禮,這兩個大內侍衛自然無法忍受。
對於他們來說,單文柏和管不到他們。
這時候,他們兩人直接讓開了一些。
顯然,他們的意思是想讓那兩個官差上,而他們自己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至於那兩個官差,他們自然也認得陳安晏。
可是他們雖說知道不能得罪那位單公子,可他們同樣清楚,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可是要比單修更加可怕。
所以,這時候他們見到那兩個大內侍衛想讓他們上前,他們反而連連後退。
其實,在單修這大喊之後,陳安晏卻根本不擔心。
因為有馬飛他們在,陳安晏知道這幾個人也翻不出什花來。
眼看那兩個大內侍衛和兩個官差根本不願為自己出頭,這單修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陳安晏這時候也懶得跟單修客氣,隻見他一腳把單修踢翻了過來。
雖說單修想用手去擋,可他在被連摔了幾下,又重重的撞在牆上之後,整個人都已經快要散架了。
隨後,陳安晏又踢開了單修的手,直接拿著匕首朝著他的胸口探了過去。
就在陳安晏手中的匕首馬上就要碰到單修的胸口時,旁邊出現了兩個聲音!
“住手!”
“不要!”
喊“不要”的,是那兩個大內侍衛。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在陳安晏那股氣勢的壓迫下,那兩個官差根本不敢多廢什話。
不過,這兩個大內侍衛不同。
一方麵,他們的身份特殊。
大梁的大內侍衛都直屬皇上,不論是兵部還是樞密院都無權幹涉。
所以,就算如今陳安晏頗為得勢,但他們也並不擔心。
隻不過,他們的這個特殊身份如今同樣讓他們有些為難。
按照目前來說,他們若是要出京,要皇命,要請旨。
可不論是哪一樣他們都拿不出。
若是陳安晏將此事捅大,雖說到時候有齊太後為其庇護,但深究起來終究還是有許多漏洞。
所以,這也是他們不願跟陳安晏直麵的原因。
隻是,盡管他們跟單文柏並沒有什交情,但保護單修畢竟也算是齊太後的旨意,若是出了岔子,別說是賞賜,恐怕還會為此得罪單文柏。
而且,陳安晏這時候隻要用手用力一捅,那單修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們可不相信陳安晏會手下留情。
畢竟之前在京城的時候,陳安晏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若是陳安晏這時候直接把單修殺了,他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因此,這個時候他們隻能出聲製止。
不過,除了他們的聲音之外,另外一個大喊“住手”的,卻是另有其人。
而陳安晏在看了這兩個大內侍衛一眼之後,又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的百姓這時候已經讓開了一條路。
很快,從這些百姓的後麵,走出了幾個人。
其中,那為首之人身著官服,後麵還有一個師爺模樣的中年男子以及十多個官差。
看其官服的品級,應該是這穀城縣的知縣大人。
果然,那些百姓見到了此人後,紛紛跪下行禮。
而那兩個官差也似乎見到了救星一般麵露喜色。
至於那躺在地上的單修,雖說看不到來人是誰,但他卻能從那兩個官差的神情看出,來人應該是來救自己的。
更何況,此人先前已經大喊“住手”,自然是要讓陳安晏住手。
所以,單修自然而然的認為來人是來救自己的!
其實他猜的不錯,來人乃是穀城縣的知縣樊文清樊大人,他身後的正是縣衙的師爺和官差。
事實上,在這單修來到穀城縣之後,他便已經聽到風聲。
其實,對於他們這些官員來說,一旦遇到什事,都會跟臨近的縣官通氣。
這位樊大人正是在數日之前,得到了新野縣知縣大人的傳信,說是單修已經到了新野縣,不日就會到穀城縣。
其實,對於這位樊大人來說,他心也有些矛盾。
一方麵,對於像他這樣的外官小吏來說,自然也想巴結巴結京城的官員。
特別是這位還是吏部天官單文柏的公子。
盡管這單修被流放雲南,但這樊文清心很清楚,用不了幾年,那單文柏必然有辦法讓朝廷赦免了單修的罪行。
所以,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應該設法去討好一下這位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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