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孔明城這說,這樊文清的臉色大變。
這孔明城連王爺都抬出來了,若是自己還是堅持再等上數日,那必然會擔上一個對王爺不敬的罪名!
這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知縣能擔得起的。
因此,這樊文清連忙跪下,對著京城的方向行了一禮,說道:“臣知罪臣知罪!”
隨後才起身又對著孔明城行了一禮,說道:“將軍所言極是,這銀子是應該盡快發給這些百姓!”
孔明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樊文清隻能再對著那幾個官差說道:“你們聽到沒有,還不趕緊去?”
可就在那個官差領命之後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被孔明城叫住了。
隻見他皺著眉想了想,緩緩說道:“樊大人說的也有道理,按照現在的速度,恐怕到天黑都發不完……”
樊文清聽了大喜,以為孔明城改變主意了,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孔明城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讓他的心情再次跌入穀底。
孔明城喚來了一個手下,耳語了幾句之後便又接著說道:“既然縣衙沒有在行的師爺,不如讓軍中賬簿前來,想來這點銀子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難度!”
一般來說,各地的軍營之中都會有個賬簿。
朝廷每次把軍餉發放到各省之後,再分發到各個軍營。
而各個軍營在收到軍餉之後,便由賬簿清點和發放。
所以,就如孔明城所說的那般,這點銀子對於軍中的賬簿來說,根本算不了什。
聽到孔明城都這說了,樊文清自然也不敢有什異議。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說道:“如此,就要麻煩將軍大人了!”
這時候的樊文清卻是有些慶幸,那些不能見光的東西
在樊文清看來,孔明城既然都這說了,自然是他派人幫著兌付銀子了。
可孔明城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妥不妥!”
見到樊文清一臉疑惑,孔明城又接著說道:“本將軍畢竟是直屬京畿,手上又沒有旨意,怎能管你們穀城縣的縣務?”
聽到孔明城這說,樊文清才恍然。
就在他想要客套幾句的時候,孔明城又接著說道:“裘茂不是還在城嗎?當年在本將軍手下的時候,這裘茂倒也幫著發過軍餉,就讓他來辦吧!”
樊文清聽了,神色卻是有些不太自然了。
一般來說,裘茂身為把總,不得離開軍營時間太長。
不過,若是有特殊情況,比如上級官員來此,他也能將軍務交給副官,而他則是作陪。
雖說昨晚裘茂也在春華樓用宴,不過,因為孔明城對其不滿的緣故,他這一晚上都沒什存在感。
而在最後散場的時候,因為陳安晏放下話來,讓樊文清以及那些鄉紳百姓先走,那裘茂聽了,卻是想要先留下,給孔明城賠罪之後再離開。
可是樊文清見了卻直接把裘茂一起帶走了,還暗示他留在這隻會惹孔明城生氣。
無奈之下裘茂隻能先行離開。
其實,像這樣的情況,裘茂也能住在驛站,可樊文清還是以這個理由拒絕了。
而且,樊文清還說,裘茂身為武將,不得擅離軍營。
裘茂想說他是因為要陪同孔明城,這才進城,可樊文清卻說孔明城根本就沒有讓他作陪,所以裘茂根本沒有理由留在城。
因為樊文清對裘茂有節製的權利,最後裘茂不得不連夜出城回營。
按照樊
文清的估計,這裘茂應該還在軍營。
他原本想著,孔明城對裘茂如此不滿,必然不會再提及此人。
可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孔明城竟然又提到了裘茂。
因此,他也隻能無奈說道:“回將軍的話,裘大人應該是已經回了大營,昨日您可是……”
“將軍,末將在!”
讓樊文清沒想到的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下麵的百姓之中竟然傳來了裘茂的聲音。
很快,這裘茂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近前,隻見他朝著孔明城直接跪拜行了大禮。
可孔明城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這些年到底有沒有長進!”
裘茂卻是不敢多言,連忙帶著兩個手下領命進了縣衙。
而他在經過樊文清身邊的時候,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樊文清心頭一顫,立刻朝著之前的那個官差使了個眼色,讓他進去盯著點。
那個官差領會之後,立刻也準備跟著進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樊文清卻突然想到了什,正要再交代兩句。
可還沒等他開口,又有一人來到了近前。
樊文清定睛一看,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衙門的仵作。
這仵作之前簡單查看過了於師爺的屍首之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樊文清不敢大意。
之前孔明城也說了,他對這件命案似乎也有點興趣。
於是樊文清便引著孔明城來到了門房處,讓這仵作詳細說說。
按照這仵作所說,那於師爺的身上雖然有不少傷,但並不致命,他真正的死因的確是淹死。
而於師爺身上的那些傷,除了有拳腳造成的,也有一些利器劃開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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