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清見了卻是皺了皺眉。
這趙家莊他倒也聽說過,這的百姓並不富裕,在他看來,應該弄不出什像樣的飯菜。
而樊文清覺得這孔明城畢竟是個從三品的遊擊將軍,極有可能吃不慣這山野的飯菜。
因此,樊文清立刻上前對著孔明城說道:“將軍,這太過寒酸了,要不然還是下官派人去鎮上買些雞鴨魚肉回來,到時候借用這的灶台便是了!”
孔明城聽了卻是有些不太高興,之間瞥了樊文清一眼說道:“樊大人是在說本將軍吃不了苦嗎?”
樊文清聽了連道不敢。
而這時候,陳安晏已經下了馬車進了村子。
直到這個時候樊文清才發現,陳安晏並非獨坐馬車,跟陳安晏一起下馬車的還有一個人。
此人自然是薛啟堂。
陳安晏千迢迢從京城趕到這,自然要把薛啟堂帶在身邊。
其實,還在京城的時候,薛啟堂就不同意陳安晏千迢迢的來到這,就為了阻止那些北周人。
在薛啟堂看來,這些事大可交給朝廷的其他人去辦,根本用不著陳安晏親自跑這一趟。
不過,在陳安晏的堅持下,薛啟堂最後也隻好同意了。
畢竟,在這之前自己可是收下了陳安晏的那份厚禮。
而且,陳安晏還許諾,之後還會繼續的給薛啟堂搜尋《神農本草經》的其他殘頁。
若是說那個神秘人對他的要求,使得他不得不幫陳安晏治病的話,那這《神農本草經》可以說是薛啟堂心甘情願的理由。
畢竟,經過這長時間的相處,雖說他在陳安晏的身上看到了很多秘密,但有一點很清楚,陳安晏跟自己一樣,都是一個苦命人!
事實上,陳安晏還有一個想法沒有告訴薛啟堂。
在閑談的時候,陳安晏也了解到,在最近的這些年,薛啟堂雖說大部分時間都在江浙一帶活動,可實際上卻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借宿在那一帶的寺廟之中。
他之所以這做,主要還是因為已經厭倦了自己家跟杭州其他幾家藥鋪之間的明爭暗鬥。
過去,薛家因為家大業大,也算是盛名在外,有不少同行都對薛家心生嫉妒。
而在薛家出事之後,這些同行都落井下石,因此,在最近的這些年,薛家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而對於這樣的情況,薛啟堂雖說在這些年一直遊曆在外,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將自己遊曆的心得和見解寫在書信麵讓人送回去。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是想要幫幫薛家。
可是薛家對於這位讓薛家由盛轉衰的始作俑者所寄回來的東西,他們都沒有當回事。
相比於鑽研醫道,他們似乎更加願意工於心計。
這薛家雖說頗有底蘊,祖上也積攢了不少家業,可其他藥鋪多少也有一些背景,他們的實力雖說不及薛家,但是聯合起來之後,薛家卻遠不是對手了。
對於薛家的衰敗,薛啟堂其實也十分痛心。
可是他不問家事多年,更何況,他疑心鑽研醫道,對於這些明爭暗鬥並不在行。
所以,他明知這些年薛家十分困難,卻並沒有什好的辦
法。
而如今,他總算是托了陳安晏的福,被李彧封了太醫院的禦醫。
有了這樣的一個身份,至少也能保薛家數年的安定了。
其實,薛啟堂也想借這個機會回薛家看看,隻不過礙於那個神秘人之命,自然不敢隨意的丟下陳安晏。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禦醫的身份,完全是因為李彧看在陳安晏的份上。
也正因為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得到太醫院其他禦醫的肯定。
畢竟在那些人看來,自己不過是走後門進來的。
所以,一旦陳安晏出了事,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這立足。
因此,薛啟堂也不得不跟隨在陳安晏的身邊。
進了村子之後,樊文清才發現,這的百姓已經在給他們準備午膳了。
這趙家莊雖說算不上富裕,可在每年年節之前也都會殺豬宰羊,也算是烘托一下年節的氣氛。
年節才剛剛過去,那些工具也都是現成的。
而且,像這樣的小山村,過年節的時候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牛羊全都殺了,所以,陳安晏提前讓馬飛的一個手下帶著幾個人先行一步來到了這,花數倍的價格買下了牛羊雞鴨。
這的百姓起初還以為是遇到了騙子。
因為在這的行情,一頭牛大概能賣個五兩六兩的樣子,可馬飛的那個手下卻照著陳安晏的意思,直接給了二十兩。
那個百姓仔細檢查了好一番,最後發現銀子的確沒有什問題,這才把牛賣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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