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倒是期待了起來。
畢竟,對於陳安晏來說,他也很想弄清楚在年節之前,陳文錦夫婦到底因為什事而導致最後被殺了。
而且,陳安辰也回去了一段時間了,盡管有萬通鏢局的照看,不論是安全還是平日的習武,想來應該都不用操心。
可畢竟安辰長這大,還沒跟自己分開過這長的時間。
再加上他也是如今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陳安晏的心中自然也十分記掛。
而這時候,大殿上方的李文棟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下麵的這些大臣。
所有人都看得出,此刻的李文棟應該是極為不悅。
就在大家都以為李文棟要直接安排傳旨的欽差,一個個甚至都不敢仰麵,生怕跟李文棟直麵。
這時候,外麵的太監進來傳話,說是那劉禦史跟兩個大內侍衛已經再次進宮,如今正在外麵候傳!
一般來說,如今的大梁除了李文棟以及四位顧命大臣之外,其他的王公大臣想要進宮之前,必須要先請旨。
不過,這位劉禦史是奉旨回去取他口中的奏報,所以李彧便也直接免去了這個要求,而是讓他取了奏報之後,便直接進宮。
而因為那都察院離午門不遠,出了中華門就在右邊不遠處。
畢竟那劉禦史也不可能說那些奏報都被他藏在了家,否則,若是那兩個大內侍衛跟著前去,在他家發現了不該出現在他家的東西時,那就不好了。
而這個劉禦史再次回到大殿之後,也沒有了剛才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了。
就在李彧問及那些奏報所在之後,這劉禦史竟然十分委屈的痛哭了起來。
按照他的說法,他明明已經妥善收好了那些奏報,可不知道為什,剛才回都察院去取的時候,那些奏報卻是不見了。
其實,這朝堂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劉禦史的推托之詞。
因為剛才,在他想向單文柏求助的時候,這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都看在眼。
而單文柏之所以不願將那奏報拿出來,以那些大臣的城府,自然也能猜個十之七八。
所以,這時候見到那劉禦史在這演戲,他們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而此刻坐在龍椅上的李彧,雖說一時之間還不能明白其中的細枝末節,但有一點他卻是很清楚,這劉禦史現在根本就拿不出他之前所說的奏報。
因此,眼下可以說,這劉禦史所謂的風聞奏事,卻是連一點根據都拿不出來。
這一下,李彧瞬間來了底氣。
而就在他剛想要質問這劉禦史的時候,原本趴在地上的劉禦史,突然指著陳安晏大聲說道:“皇上,這奏報分明就是被他偷走了!你……你知道本官手上有對你不利的證據,所以你才先一步下手,將那些奏報偷走,以為這樣本官就沒有辦法指證你!”
隻見他越說越起勁,隨後又對著李彧說道:“皇上,還請下旨徹查陳大人,臣的那些奏報被盜必然跟他脫不了幹係!”
在見到這劉禦史竟然病急亂投醫,將一切都又推到了陳安晏的頭上,這時候,就連一旁的單文柏都微微的歎了口氣。
李彧聽了也是勃然大怒。
他這賊喊捉賊的行為,李彧恨不得直接把他轟出去。
不過,還沒等李彧說話,陳安晏卻是搶先說道:“劉禦史,下
官昨日才到京城,根本就沒有機會去你們都察院。更何況,就連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下官身患重疾,又怎能翻過你都察院的高牆,進去偷盜那些奏本呢?”
劉禦史聽了,卻是冷笑著說道:“就算不是你出手,也必定是你派人所為,因為在這京城之中,除了你之外,不會有人會這做!”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李彧行了一禮說道:“懇請皇上下旨徹查,必定能查出……”
“劉大人!”
這一次,還沒等這劉禦史說完,卻是有數人同時直呼劉大人!
顯然,他們並不想讓這劉禦史繼續說下去。
而這次阻止他的,並非是陳安晏或是李彧,而是齊太後他們的人。
這卻是讓那劉禦史有些奇怪。
因為按照他的想法,這已經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了。
畢竟自己根本就拿不出那奏報,而這做的話,還有機會將這件事再次推到陳安晏的頭上。
如此一來,還有機會對陳安晏徹查,就算沒有那些奏報,說不定還能從陳安晏的身上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有兩個官員甚至壓低了聲音斥道:“劉大人,注意你的言辭!”
不過,還沒等這劉禦史反應過來,陳安晏便立刻沉下臉色說道:“劉禦史,下官隨皇上一起進京的時候,身邊除了一位大夫之外,便隻有一具屍首了,劉禦史難道是想說,下官派去偷盜奏報的,是那位絲毫不動武功的大夫還是那具屍首?”
不等這劉禦史回答,陳安晏又立刻接著說道:“蒙王爺厚愛,下官在進京之後不久便住進了王府,王爺派了數位王府的侍衛貼身保護下官,莫非劉禦史是想說,下官是派了那些王府的侍衛前去偷盜奏報?劉禦史可別忘了,這些侍衛隻聽王爺的吩咐,下官倒是想問一問,劉禦史你究竟是在懷疑下官,還是在懷疑王爺?”
“大膽!”
聽到陳安晏這說,已經有大臣忍不住斥責。
而這時候,那劉禦史卻是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他也終於明白了,之前那兩個官員為何要那般“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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