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孫茂中的話,陳安晏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回答錯誤!”
孫茂中剛想要“解釋”一番,卻見到那陳安晏如一陣風一般,眨眼之間再次來到了自己的身前。
隨後便是一道寒光閃過,孫茂中還沒反應過來,陳安晏便已經將一件東西放在了自己的手。
孫茂中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的耳朵!
這一次,陳安晏竟然直接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孫茂中頓時疼的想要大聲叫喊。
可是,他還沒有出聲,陳安晏不知從哪又找了一個布團,直接塞到了孫茂中的嘴。
其實,在陳安晏進來之後,他已經將原本捆在孫茂中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所以,這時候孫茂中其實能自己用手把口中的布團取出。
而事實上,原本他也下意識的準備這做了,可是,他一抬頭卻是直接看到了陳安晏手中拿著匕首,此刻的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孫茂中立刻意識到,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大聲喊叫,陳安晏極有可能像殺死倪乘風那般,直接把自己也殺了。
因此,這時候的他盡管有些疼痛難忍,但靠著口中的布團,他還是沒有喊出聲來。
而這時候,陳安晏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孫大人,你是個聰明人,若不是有必死之罪,我也不會那輕易的殺人!”
陳安晏的這番話卻是讓孫茂中有些不齒。
畢竟剛才陳安晏才殺了自己的小舅子,而在昨日,陳安晏也當著自己的麵,殺了陳、劉兩家十幾口人,陳安晏更是眼睛都沒眨。
此刻陳安晏卻說出了這番話,著實讓孫茂中覺得有些可笑。
見到孫茂中的神情,陳安晏也猜得到孫茂中心中所想。
因此,他看著孫茂中淡淡說道:“孫大人,莫非你忘了你那位小舅子在最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了?”
聽到陳安晏這說,孫茂中的神色卻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那倪乘風的所作所為自然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過去在孫茂中還是吳縣縣丞的時候,這倪乘風便利用自己的名號在吳縣橫行霸道。
不過,因為自己的上頭還有那位烏縣令,所以這倪乘風倒也知道什時候應該收斂。
而且,這倪乘風“做買賣”得來的銀子,也會將大部分都送給自己這個姐夫。
所以,孫茂中這些年一直都對這個小舅子十分照顧。
可惜的是,在前些年,倪乘風的買賣有些差強人意,所以孫茂中能分到的銀子並不多。
可是在最近幾個月就不同了,孫茂中當上了這吳縣的父母官,這吳縣上下都由他說了算。
這倪乘風便也有了囂張的資本。
而在他那多買賣之中,有一樁買賣卻是十分看機緣,那就是古玩店!
若是像酒樓、茶莊這樣的買賣,隻要價格和味道不是太離譜,總歸會有一些客人。
可是古玩不同。
雖說在大梁之前還有數十個朝代,但縱是如此,前朝留下來的物件還是在逐年的減少。
這主要是因為,那些前朝留下來的珍貴物件,大多都易碎易損之物,比如一些官窯的瓷器、名家的字畫等等。
就算保管得當,終究還是有破損的風險。
而做古玩的買賣,一方麵要有大量的銀子,畢竟越是少見之物,其價格自然也越貴。
另一方麵,則是要有一雙慧眼。
除了要有甄別真贗的能力,還要有廢中尋寶的眼力。
否則,若是隻靠著送上門的買賣,恐怕三年也做不上幾單生意。
雖說這倪乘風不是做生意的料,不過因為有孫茂中在替他把關,他這些粗淺的道理還是懂的。
因此,這倪乘風倒是也請了一個頗為懂行的掌櫃。
這個掌櫃姓江,據說,此人過去是在山東一帶做著古玩的買賣,可是因為有用贗品替代真品的經曆,所以名聲不佳。
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山東一帶也待不下去了,這才輾轉到了蘇州。
其實,倪乘風會請這位江掌櫃也是無奈之舉。
若是有更好的選擇,倪乘風也不會選擇這位江掌櫃。
隻不過,在如今的蘇州城,那些眼力上佳的“識貨”之人,大多要是受雇於人,要是自己做著買賣。
而能做這古玩買賣的,大多都有著靠山,所以,就算是倪乘風,也不便亂來。
在經過試探之後,這位江掌櫃倒是的確有本事,倪乘風請他鑒賞的幾件真真假假的東西,都讓這江掌櫃一眼看穿。
而且,在倪乘風看來,有自己那位知縣姐夫做靠山,想來這江掌櫃也不敢亂來,於是兩人便一拍即合。
其實,對於這位江掌櫃來說,他倒是也十分想要這樣的合作。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佳,又沒有太多本錢,就目前這個階段,也隻能暫時依附倪乘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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