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徐鏢頭看著陳安晏畫的幾條線,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陳安晏的意思。
陳安晏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徐鏢頭,說道:“若是有一趟從江蘇到甘肅的鏢,可以讓江蘇分舵的鏢師將貨物送到江蘇與安徽的交界處,再由安徽分舵的鏢師將貨物送到安徽與河南的交界處,然後再由河南分舵的鏢師將貨物送到河南與甘肅的地界,最後再由甘肅分舵的鏢師們將貨物送達,如此一來,豈不是大大減少了江蘇分舵的壓力?”
陳安晏的語速有些快,徐鏢頭一時間有些愣神。
不過,他倒是很快就想通了陳安晏所說的辦法。
“這個……”
這時候的徐鏢頭卻是有些猶豫。
因為在過去這多年來,所有的鏢局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押鏢方式。
因為對於大部分鏢局的鏢師來說,他們最大的價值,很多時候不是他們的功夫有多高,而是他們黑白兩道的人脈。
因此,有時候就算是同一個鏢局的鏢師押鏢,有的地方會放行,有的地方卻是要花些銀子。
而若是照陳安晏這做的話,這些鏢師們的價值就大大降低了,因為他們隻需要應付在他們分舵所在的省份的那些山賊或是官府了。
對於需要請鏢局押送的,大部分都是需要出省,所以,徐鏢頭聽了之後,屬實有些不解。
可是,他在仔細想過之後,卻又發現陳安晏的整個辦法,的確是一個絕佳的辦法。
在過去這多年,江蘇分舵經常會押鏢送往全國各地,而江蘇分舵的鏢師們,離開一趟就是數月。
這也是導致江蘇分舵人手不足的最大的一個原因。
而若是按照陳安晏的辦法,那江蘇分舵的買賣再多,那些鏢師們還是都在江蘇。
一旦有什事,他們一日便能趕回蘇州。
對於其他分舵來說,也是如此。
而徐鏢頭的神情,也從懷疑變成了欣喜。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而是笑著說道:“想不到副總鏢頭這快就為我們鏢局立了這大一功,總鏢頭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隻見他說著,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此事我會找個機會跟總鏢頭商議,想來總鏢頭應該會同意,如此一來,有些分舵恐怕就沒有現在這清閑了!”
隨後,他們談及了那鳥王以及那些殺手之事。
盡管線索暫時斷了,但徐鏢頭也放下話來,說是一定會派萬通鏢局的人加緊追查。
陳安晏在這待了總共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隨後他便回了太白居。
畢竟,他可是瞞著馬飛等三十個侍衛偷偷溜出來的,若是出來的時間太長,恐怕會被馬飛他們察覺。
而在陳安晏離開之後,徐鏢頭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起身說道:“您覺得怎樣?”
徐鏢頭的話音剛落,這間屋子的門突然開了,這時候竟然又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
此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要比徐鏢頭高不到半個頭的樣子。
然而此人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太好。
他在進來之後直接坐到了陳安晏之前坐的凳子上,隻見他看著陳安晏在桌上畫的地圖,淡淡笑道:“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天分!”
隻見此人一邊想著什,一邊用手指輕敲著桌麵,很快他便說道:“這個應該可行!”
一旁的徐鏢頭正要領命,此人卻是又立刻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會交給其他人去辦,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安晏!”
徐鏢頭自然沒有異議,立刻應道:“是,總鏢頭!”
原來,此人正是萬通鏢局的總鏢頭。
他是跟徐鏢頭一起到了這,隻不過,他似乎覺得現在還不是跟陳安晏見麵的時候,所以,在陳安晏來這的時候,他一直都隱在暗處。
而剛才陳安晏和徐鏢頭之間的對話,他也都聽到了。
他對於陳安晏的想法,倒是頗為讚許。
而這時候,一旁的徐鏢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總鏢頭沒有回頭,卻是直接問道:“怎,你有話要說?”
徐鏢頭想了想,還是問道:“之前那些殺手的身份,總鏢頭真的不打算告訴他?”
總鏢頭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擔心安晏他知道的太少了嗎?你可知道你剛才險些說漏嘴,你雖說武功高強,但這方麵你卻是比不上施……”
總鏢頭說到這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了下來,隨即卻是微微了一歎,說道:“不說了,你繼續保護安晏,我先走了!”
徐徐鏢頭卻是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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